“妈妈说我丑，爸爸说我丑。”
“妈妈不要我，爸爸不要我。”
“我不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
“女孩啊，女孩，你为什么要长成个男孩子。”
男人的话充满了怪异，从他的骨架看他的确是个男的，喉结，怎么也刮不干净的体毛，无一不说明他就是个男的，但他似乎在自我安慰他是个女孩，大约这就是他的病症所在。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的意思，大概是跟家里有关，父母喜欢女孩，就一个劲把他打扮成女孩，嫌他丑，渐渐的，他也就认为自己是个女孩了。
啃完苹果，男人睡了下去，钻进了被子里。
路遥没有再看他，转而看向被他打开的门。
门外似乎也有了一些动静，走廊上有东西在无声走动，进入了每个病房之中。
果然是这样，每个病房里都有一个病鬼，每到夜晚就会回来，进入自己的病房中，所以医院才会给每间房空出一个床位。
就在这时，路遥对床的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医生说我帅，不是女孩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路遥闻到脚臭的味道更重了，顺着味道源头看去，只见一双脚站在了她的床边。
路遥拿着手机摄像头从脚往上照去，男人低垂着脑袋，手里拿着水果刀，死灰色的脸上画着大红色的腮红，双眼涂着眼影，那扭曲的鼻子不停的流着血，紫色的肉唇张开：“你没睡，你看到我了。你说，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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