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始接待第一位顾客吧。”凤镜夜在钟离的时间安排那张纸上画了个对勾，继续道：“接客随你喜好，只要不让顾客生气给你差评便可以。”
钟离笑道：“你的目的真是一目了然呢。”
“过奖。”
“不过我倒觉得你是故意的。”钟离缓缓道。
凤镜夜：“如何？”
“利益无数次被你提及，会让听者认为你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刻薄之人。”钟离语气淡然，“但依我之见，镜夜倒像在以利益之名掩盖一些东西。”
凤镜夜眉头微微颤动：“呵，是吗？那你以为，我在掩盖什么？”
“掩盖什么呢？”
钟离说着，眼底好似有旋涡一般，似乎要把凤镜夜吸进去。
被钟离高深莫测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凤镜夜推了推眼镜，借着这个动作，喉结上下动了动。
就在凤镜夜紧张之时，钟离轻松地笑了笑，“不知道。”
“啊？”凤镜夜震惊出了声。
那你那个看穿一切的眼神是为何？
没有一点依据纯装能装出来吗？
白紧张了。
钟离把垂到胳膊肘的衣服重新拉回肩上，转身走了，边走边说：“虽然我不喜欢海鲜，也不喜欢海洋生物，但毕竟是你们建造的水族馆，总要好好观赏才行。这次，是我帮你。既然答应了会帮忙，就会帮你到底，记得这个人情债哦，要还的。”
留凤镜夜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太多疑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多疑让钟离捏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自他头上游过的魔鬼鱼还是一张笑脸，似乎在嘲笑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钟离所说并无误。
凤镜夜很会拿捏别人的心理，但他不会去探索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在他探究的界限外，那个本来的自己被人发现了。
还是钟离这个接触不多的人。
凤镜夜把男公关部的所有人视为亲人，是他亲近之人。
而在男公关部之外，有一个人驾着马车闯进了他的禁忌之地。
当然不是南瓜车。
凤镜夜又不是王子，钟离也不是灰姑娘。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还是留给须王环和藤冈春绯吧。
凤镜夜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事情从脑内排出，不再想这些。
眼下，如何将这次水族馆建设利益最大化才是最应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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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个时间段接客的藤冈春绯趁着空闲时间起身，惊讶道：“啊……钟离前辈，怎么带着那么多顾客走了？”
“去哪里了？”须王环也伸长脖子看过去。
“像是要往水族馆区域走。”藤冈春绯说。
须王环不解，歪头问道：“去那里做什么？话又说回来，他带那么多人一起去吗？在他身边起码有七八个人吧。”
“不知道，可能钟离学长有自己的安排。”藤冈春绯摇摇头，“镜夜学长或许知道。”
“找我？在聊什么？”凤镜夜就在这时走了过来，唇角淡淡一抹笑容。
须王环手臂搭在沙发上，趴在沙发上对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凤镜夜说：“镜夜，钟离去做什么了？”
“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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