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闻言，脸色阴郁，微微垂首，眼中寒光闪烁。
"陛下，您可不是个粗心的君王，对小店主如此信任，几乎采纳了他的所有计策，您必定也进行了查证!" 长孙无忌笑容灿烂，一脸无辜，"陛下，除了您和微臣，小店主还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呢！"
"嗯。" 李世民阴郁的神色略有缓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朕对小店主过于偏爱，以至于朝中不少大臣也开始关注他，朕不确定，这究竟是福是祸。"
"陛下也会有不了解的事情吗?" 长孙无忌笑着摇头，"陛下，这不正是您所期待的吗？若小店主能与那些势力周旋，日后入朝为官也就顺其自然了。"
"你的思维深远，但若将这份心机用在治国上，那就更佳了！" 李世民眼眸微眯，笑容虽在，却略显勉强，"就这样吧，既然他想保护苏定方，就让苏定方活下去，希望苏定方不负他的期望。"
"陛下，如果真如他所设想的那样，苏定方真的要承担勘探秘境的重任吗？" 长孙无忌神色紧张，仿佛在谈论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你是在质疑苏定方对朕的忠心？"
"陛下，毕竟这家伙起初并未效忠于您啊！" 长孙无忌深深叹了口气，"今天他又险些丧命，若非陛下旨意及时，恐怕他……微臣担心他会心存芥蒂。"
"安心吧，只要他还在大唐境内，就必须听从朕的命令，因为这大唐的一切，都是朕的！" 李世民冷哼一声，"朕的大唐，领土子民皆属于朕！无人能够染指！"
"陛下威震天下，普天之下，何人能与陛下争锋?" 长孙无忌单膝跪地，声音激荡，"陛下，您的话语令微臣如梦初醒，震撼人心！"
"新年将近，在这个关键时刻，那些势力……" 李世民紧皱眉头，"他们有什么动静了吗？"
闻言，长孙无忌的脸色变得凝重，仿佛这个议题触及了禁忌的深渊。
低首陷入冥思，长孙无忌未发一言，似乎畏惧触及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你似乎忧虑重重？”李世民的双眼中闪烁着微愠，“此刻身处太兴殿的庇护之下，难道你还惧怕些什么？如今这天下，皆在朕的掌控之中，若非这些生物尚有价值，朕早已将他们彻底抹灭！”
“陛下！”长孙无忌嘴角抽搐，双眸瞪大，“流露如此杀伐之意，并非明智之举！若无确凿证据，陛下贸然下手，恐将背上滥杀无辜的恶名！陛下，虽您贵为帝王，但也是众多暗箭的目标，无数潜伏者正伺机欲伤您！”
“朕心中自有一杆秤！”李世民轻蹙眉宇，淡然一笑，“不过，朕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换成小店主，他会如何应对！”
“小店主？”长孙无忌嘴角微颤，眼神流转，“陛下，小店主再聪慧，也只是大唐子民，即便陛下赐予高位厚禄，他终究只是臣子，又岂能替陛下做决策？陛下您独一无二，万不可掉以轻心！”
“辅机，你莫要过于焦虑，朕只是好奇罢了！”李世民淡笑，步向龙案，“丽质那小子，今日入夜许久才离开皇宫吧？不知是否已归来？”
“禀陛下，公主已经回宫，由裴庆亲自护送！”长孙无忌连忙回应，“还请陛下放心！”
“裴庆？护送？”李世民眉头紧锁，心头闪过一丝灵光。
裴庆？裴？
这岂非裴寂最大的失误？
他必定带着孩子离开了，让孩子被裴氏家族收养，而这裴家人，正是裴庆的父亲，也就是李杰口中的裴老翁！
如此看来，李杰很可能是……她的亲生子？
洞悉了这一点，李世民的神情豁然开朗，旋即转身欲出门。
“陛下要去何处？”
长孙无忌眉心纠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若有所思的李世民。
“辅机，朕想去一趟醉仙阁！”李世民直言不讳，直接透露了他的意图。
尽管明示了目标，但李世民并未要求长孙无忌同行。
“陛下，你看外面！”长孙无忌唇角微动，深深叹了口气，“哪怕有天大之事，陛下也要注意休憩啊！此刻外面已是深夜，连猫狗都已沉睡！”
“嗯！”
李世民仿佛如梦初醒，透过镂空的门扉望向外界，虽然月光苍白，但四周确实已是万籁俱寂。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要去醉仙阁？我们昨日不是刚去过吗？”长孙无忌微微眯眼，表情平静，“陛下刚才似有所悟！不知何事让您忽然开朗？”
"是的，吾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困扰已久的谜团！"李世民缓缓转动王者之颅，双手在身后交叠，“辅机，有一事我想询问那位神秘的小店主。此事，已萦绕在吾心深处多时！”
"微臣敢问，吾王因何事而忧虑？”长孙无忌双眸微启，透出一丝神秘笑意，“或许微臣能为吾王化解此困境！”
"嗯，也许真的只有你能理解，但我更想听听那位小店主的看法。”李世民回首望向长孙无忌，脸上洋溢着坦荡的笑容，“此事告知于你并无妨，毕竟你是我心中的智囊，如果李艺不再回归，吾王应如何应对？”
"李艺...不愿归来？”长孙无忌双眼骤然圆睁，凝视着前方，“吾王，您是否担忧李艺掌控南方诸域，自封为王？”
"可能性很大！”李世民淡笑，“南方之地辽阔，且多险峻丘陵，若李艺占据南方，无视吾令，我又该如何？难道吾还需另遣大军，将他铲除？”
"吾王，为何此事未曾引起微臣的警觉？还是说，吾王的洞察力与全局观远超常人！”长孙无忌满面敬佩，“若李艺真称霸南方，以如今大唐军队的实力，恐难以再兴战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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