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在审讯室里，虞邀还觉得有些恍惚。
事情是这样的，折判都带着他到饭店门口了，俩人就差解开安全带下车了，结果……
结果商世白一个电话给他打过来。
让他回警局……接受调查？
啊？今天早上那个“聚众搞黄”的乌龙不是都过去了吗？他还接受个什么破调查？
原本好好的一天，似乎是在遇见折判开始，就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想到这儿，虞邀一路上看着折判的眼神就带着莫名的不爽。
逗得折判还笑了他很久。
现在好了，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乔灼，虞邀觉得是挺好笑的。
毕竟谁能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和一个女生搭了话，人家就死了。
原本这“审讯”的活儿是商世白和乔灼一起的，但是局里的人那天也瞧见商世白和虞邀的对话，知道他俩关系很好，不方便让商世白亲自上。
但是乔灼……也不行啊！
乔灼表示：不不不，我不行，来个人把我也给换了吧！！我不想看着我老师的脸，明明是我审他，但是他往那儿一坐，活像是在训我！
于是外面的人看着活像是在上课一样的乔灼，对视了一眼。
闻楠：“……坏了，忘了糖糖是乔灼的老师了，对老师的恐惧，大概是乔灼这个臭小子的身体潜意识。”
扶时景：“靠，要不换我进去？”
商世白看着乔灼那个怂样儿，笑得老开心了：“哎？要不咱给他录个像？你看他那个龟孙儿模样！
我们家糖糖明明那么可爱，至于吗！”
闻楠：“……”
扶时景：“……”
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是该拦着商世白，还是骂商世白。
倒是在后面一直没出声的折判，这个时候忽然说：“我进去吧，不用换，让乔灼帮我记着就行。”
这回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折判人都已经进了审讯室了。
虞邀和乔灼都抬眼看向门口，就见折判人已经坐下了。
虞邀：“……”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乔灼：“……”我也。
折判笑眯眯地看着虞邀，甚至还露出了牙，一时间妖艳的不行。
“虞助理，我是不能徇私枉法的~”
虞邀想翻白眼。
这家伙还挺记仇，还记着早上自己怼他的那句话呢。
“所以还希望虞助理实话实说~”
不知道是不是乔灼的错觉，他总感觉身边的折判话里带着波浪号，气质上还格外……格外骚。
折判：“死者最后接触的人是你，她是要和你去开房吗？”
虞邀：“……”我踏马就知道！
不等虞邀张嘴，折判又自顾自说：“不用害羞，开房而已，那女孩子那话说的那般熟练，看来是没少跟人约-泡。”
虞邀无语：“可能吧，我拒绝完就没再管了。”
折判：“哦？你拒绝了？我瞧着那尸体也是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当下很受人喜欢的一张脸，你为什么拒绝人家？”
虞邀：“……你管我为什么。”
折判活像是没听见，继续说：“总不能是有对象了，给对象守身呢？
谈过几个对象？床上一般都是谁上谁下？
你们……”
虞邀：“闭嘴吧你。”
明明在别人看来是生气了，折判依旧能从他的表情里看见一股娇气，羞了？
折判眼里的笑意晃的一众人要瞎了眼。
他咳嗽了几下，把脸色也摆正。
“那……你拒绝她是时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人家小姑娘是因为你说的话太重了，受不住了才自杀的？”
这显然就是瞎扯淡，什么自杀能把自己摔的脚踝手腕儿全断了？
但是虞邀并不知道死者是什么状况，听到折判那句话之后，竟还笑了。
“没准儿，毕竟错过我这种长相的，确实会牵肠挂肚到辗转难眠以至于生不如死呢。 ”
这话一说出来，其实心眼儿明白的人都已经清楚了。
那肯定不是虞邀动的手了。
似乎是怕折判继续说什么惊天骇俗的骚话，乔灼赶忙将死者的死状照片翻开给他看。
七八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了死者的惨状，在大学独立厕所里，到处都是血迹。
尸体被摆成极度扭曲渗人的姿势，连头都已经扭到她那件毛衣的白色领子上。
虞邀淡淡垂眸看了一眼。
“不是我杀的。”
这个时候，杀没杀人倒是转变的挺快。
折判笑着挑眉：“哦？为什么？”
外面带着耳机听着的商世白忽然开始皱眉。
果不其然……
“因为这种杀人手段实在是太丑了，丑的让人难以直视。”
一时间，无论是审讯室里还是审讯室外，都一片寂静。
“而且，我要是真想杀她，哪儿有你们审我的机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足的漫不经心，这种态度一时间让人怀疑他说的这话的真实性。
商世白很心累，他就知道他家崽儿出去不会说话。
然而折判的眼睛像是瞬间明亮起来一样，带着要炙烤整个凛冬的热烈。
他笑了，手指却因为过分兴奋而有些颤抖。
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但凡真的有人看见了折判的表情，大概是真的会立马分辨出到底是谁更加疯狂和病态了。
折判也没想别的，他只是觉得，虞邀简直太对他的口了。
他已经忍不住想做更多疯狂的事了，已经不完全仅仅只是想看见虞邀的尸体了。
好在他没有失态很久，很快就恢复正常一般把手放下，淡定地把那几张照片拿回去。
“谢谢虞助理的配合呢~”
折判说这话的时候，可以压低了嗓音，就连外面的商世白都受不住地把耳机摘了下来，更别提他身边坐着的乔灼了。
之后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别人只是看着，但是乔灼可是亲身经历了一遍。
不是，折判都已经骚的没眼看了好吧！
砸么回事？？虞老师和折判这位大爷到底什么关系啊！简直不要太让人误会啊！
都让人家崩人设骚到审讯室了！他这个外人都要坐立难安了！！
等这场审讯结束，乔灼简直像是逃一样离开这里，并且严肃表示。
短时间内，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再进来了！
是是是，虞邀没和别人去开房，是跟你去的吧！话说的跟调情一样！
乔灼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耽误人家脱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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