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刚走没几步，怀里就突然撞进了什么。
商为序低头一瞧，正是秋芙，抱着衣衫缩在他怀里，抬头看着她，眼底皆是惊恐，“蛇，真的有蛇。”
他下意识伸手揽过秋芙的腰肢，往前方瞧去，确见一条黑蛇往这爬来，此时他没有多想，只伸手折了一根树枝，在黑蛇爬到眼前之际，用树枝一挥，黑蛇便飞了。
“就这样？”秋芙问他。
“不然呢，我现下又没有刀，怎么杀？”商为序丢掉树枝，理所当然道。
“哦。”秋芙应道。
二人一时不说话，也一动不动。
此刻静下来，商为序突然就感到不对劲了。
他掌下的触感，软软滑滑的，奇怪，他不禁用力压了一下。
“啪！”
一个巴掌又招呼到了商为序脸上，火辣辣的疼。
“商为序你有病啊！你手往哪放呢？”秋芙一下从他的怀里一下跳出。
商为序这才看清了秋芙没穿衣衫，只是抱着挡住了身子，但是还是露出了肩膀手臂，他眼睛往下看，还有小腿。
“商为序你还看！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秋芙嚷道。
商为序连忙背过身子，“我不看我不看，你你你你你快点穿好，我去去去去那边等你。”
他反应过来后连说话都说不顺了。
秋芙看着同手同脚走远了的商为序，脸上身上都发了热，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脸现下肯定红得滴血。
死商为序，臭商为序，都怪他，乱说话，还乱摸，真真是风流浪子，那双眼睛真是一点没生错。
秋芙穿着衣衫，穿着穿着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早已羞透了，商为序便是在欺辱她，便是在轻薄她，竟然捏她的腰，她都没穿衣衫，他怎么敢的？
她才不管，就是商为序的错。
秋芙羞恼，商为序便是心乱。
商为序同手同脚走到一棵树后，捂着躁动不安的心口，那方才秋芙是没穿衣衫就进了他的怀吗？
天啊。
他用力摇摇头，不敢细想。
只是，越不想想的事就越来势汹汹，他的脑中此时全是方才手上的触感，怀中的温软，鼻尖的暖香，无一不在勾着他，他觉得他都要醉死了，最烈的酒也不曾让他这般醉，头晕目眩。
天老爷，他说的不将秋芙当姑娘看也不是说要将她当作男子看的意思，大可不必这样考验他。
不成不成，再这样下去不成，商为序打了主意，待商府的事一完，他就要马不停蹄说个亲事，必是因为没成家，心才不定的。
秋芙，秋芙，秋芙，为什么偏偏要在那种情况下将他喊过去，还要钻进他的怀，她不会真不把他当男人吧？
商为序想得头疼，捏了捏眉心。
正捏着，一道身影从身旁闪过，他抬头看清了，就连忙跟了上去。
秋芙自顾自走着，也没管跟在身后的商为序，她现在不想跟商为序说一句话，不，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秋芙走到军营，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杨改。
杨改道：“殿下，我命人搭了营帐，殿下疲累的话，可到营帐中歇息。”
“累什么累，气都气死了。”秋芙道。
杨改看着丢下一句话便走远的秋芙，不解道：“殿下？”
他又转头看到了商为序脸上的红印，“商大少爷，你的脸？”
商为序道：“无事。”说着摆摆手。
“那殿下？”杨改又问道。
“我发现你问题挺多的。”商为序道。
“嗯，是杨某多事了。”杨改淡淡道，说完就转身走了。
商为序心烦，懒得管杨改，朝着秋芙走的方向就追去了。
他在癞马旁找到了秋芙，秋芙低着头摸着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芙？”商为序试探着叫了一声。
秋芙听到商为序在叫她，将头转过一边，继续摸着马，也不回应。
“那个，刚刚那件事......”商为序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一说到那件事，秋芙就感觉眼泪要涌出来了，干脆直接趴在马背上大哭起来，将这些日受的苦和委屈一并哭出。
“你......你别哭，我错了，你别哭了。”商为序干巴巴安慰着。
秋芙每次落泪都能让他手忙脚乱，饶是巧舌如簧，面对秋芙的泪他也说不出一句顺畅话。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害我出来受苦，还总要欺负我，轻薄我，上次是，这次也是，我讨厌你。”秋芙便大哭抽噎便说道。
她太讨厌商为序了，商为序总能轻易把她的泪惹出。
“那我......那不是......那不是因为你叫我，我便去了。”商为序小声道。
秋芙将头抬起，转身看着商为序，带着倔强，“那是我的错吗？”
“不......不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别哭了。”商为序忙道。
他明明少有在秋芙面前低头，可如今，才几天，他就低了几次头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他看着秋芙红红的眼，心又软得一塌糊涂，便什么都顺着她了。
“我不想理你，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和我说话了。”秋芙丢下这一句，就走了，刚走了几步，又回头，“也不要跟着我。”
商为序束手无策，他捏着癞马的耳朵，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啊马兄？马兄你说她是不是在无理取闹，明明是她叫我过去，是她钻进我怀里了，她还生气了。”
“你说，她是不是不讲道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娇蛮的姑娘？我以后娶媳妇绝对不娶这样的，马兄，你同意不同意？”
癞马“哼哧”了一声，挣开了商为序的手，低头吃着草。
是夜，军营中，处处生了火堆，照明取暖。
一处营帐前，也生了一堆火。
火堆上架着铁锅，锅里煮着粥，火堆旁围了三人。
待锅中粥熟，商为序盛了一碗递给秋芙。
秋芙看着那碗粥，别过了头。
商为序默默收回手
坐在一旁的杨改见了，也不知这二人闹了什么别扭，不过要是将秋芙饿坏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看着似乎在生闷气的秋芙，杨改也盛了一碗粥试着递给她。
秋芙看着杨改递过来的粥，气道：“我手是断掉了吗？没你们给我盛我就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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