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两人的对视中，她最先败下阵来，“我承认你让我有一点点生气，你不该总是在卢修斯的面前提到我，好像我们关系很好的样子——这会让他对我产生怀疑的！”
“还有呢？”雷古勒斯挑了挑眉，不依不饶地问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点事情还不足以让苏念感到心烦意乱。
“还有——”苏念下意识地歪头向小蛇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它不知何时竟爬到了椅子的扶手上，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那块雷古勒斯带来的蛋糕，它只吃了两口，便被丢在了一旁。
“有件事已经困扰我很久了，”苏念脑子一热，把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件事对你来说非常困难，一旦无法完成，你的生命将在四十岁时迎来终结，你会如何抉择？”
“有多困难？”雷古勒斯问。
“可能是要你帮助你曾经的那位主人，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么困难。”苏念干巴巴地说。
“哦，这样啊，”雷古勒斯苦笑了一声，“那我还是放弃吧。”
“或者，你也可以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苏念说，“不用再考虑这个难题，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安静又快乐地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你的意思是让我抛弃这里的一切，”雷古勒斯喃喃道，“包括我的家人？”
“可如果你的家人根本就不爱你呢，”苏念急迫地试探道，“告诉我，你会怎么选？”
雷古勒斯摇了摇头，“念念，根本就没有这种假设，因为他们确实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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