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可当时的我和现在看着的我，谁都没想到。
这场疯狂的欢愉，不过是他在坠落绝望的深渊之底前，最后的放纵罢了……
当时的我没能撑过去，最终顺应困倦的身体，沉沉地闭上眼睛。
疯狂占有我的祁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略显粗糙却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描摹着我的眉眼。
那汗津津的脸上，被情动的红晕占据。
我以为他会如之前的每一次那般，抱着我去浴室清理，或者动用他的神力。
可一向爱干净的人就那么抱着我，丝毫没理会身上的黏腻。
与过去共感的我，茫然地看着他，搞不清他怎么了。
但，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我却觉得他眼中的神情，似乎比我更痛……
祁煜……
我低声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随着我的呼唤，他的眼睛坠落了一颗无法抑制的泪滴。
那滴泪溅落在我的脖颈，无声地滑落身下的缝隙。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祁煜，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哭……
可这似乎……
只是一个开始。
那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紧紧环绕，那紫色柔软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埋入了我的侧颈。
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在耳畔响起……
我却看不清他处在黑暗中的神情。
别哭。
别哭了，祁煜。
我努力地伸手，想擦去那一颗颗不断下坠的晶莹。
可祁煜的哭声却并没有停止。
这是我所不知道的过去……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丢下我，一个人去面对结局。
决定让我忘记你，重新变回孤零零的一个人，然后自顾自地活下去。
你怎么能擅自决定？
可你知道吗？
从始至终，对我第一重要的人，都是你！
是那个梦境中，我看不清的身影的你！
是自打出现后，逐渐替代梦境的你！
是你，是祁煜，是我的小鱼！
一直一直，都是你！
只有你！
傻瓜……
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决定？
我不想忘记。
我不想忘记你！
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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