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客人，您点的菜好了，是门锁坏了吗，我打不开。”
慢慢吐出一口气，安羽柒情绪平稳地打开了门，服务员上好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还有人要来？”安羽柒问。
唐洛妤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安羽柒更慌了，怎么有最后一顿晚餐的感觉。
小心翼翼把门反锁好，唐洛妤转身把头埋在安羽柒的怀里，身子抖得厉害。
“死了，死了......这次我完了……”
谁死了？
她这么害怕，是杀人了吗？
“你......干的？”安羽柒有点不相信，这么点小人敢杀人？
“嗯，我完了，我真的完了！”唐洛妤还在抽泣。
空气还那么新鲜，窗外景色还是那么迷人，可安羽柒眼前漆黑，手脚冰凉，脑子像让雷炸过似的一片空白。
“你用什么杀的...你想一下是不是对方先动手...我们去自首，争取宽大，我陪着你一起去...不不不...等下...等一下...有可能还没死...你带我去...去...看看...快...快点...”
安羽柒头脑混乱，眼里腥红，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说一句，她背上的冷汗就多一分。
“我是医生...对...我是医生...我可以...我可以救活他...走啊...快走啊...唐洛妤...”
她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手脚无力，差点儿让椅子绊倒，可手一直拽着唐洛妤不松。唐洛妤见她一副快得失心疯的样子，一把抱住她。
“我没杀人，不、不是你想那样的，真的不是，小柒，小柒，你说话呀。”
唐洛妤嚎啕大哭起来。
耳朵里听不清任何声音，安羽柒看见她在哭，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好像生了场大病，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双眼无神，木木的盯着她的脸，好半晌，她又再次张嘴，声音似喉咙中挤出来似的，又沙又哑。
“我可以救活他...我真的可以...”
亮晶晶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然后，睫毛颤了下，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颤巍巍滑了下去。
很快把胸口的衣衫印湿了一大片。
“小柒，小柒。”唐洛妤慌忙把她抱在怀里，紧张地拍打着后背替她顺气儿，嘴里急切的解释着，“不是杀人，我没杀人，真的宝贝儿，我只是、只是给人下了点药。”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安羽柒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转头。
“什么……药？”
眼睛红红的，唐洛妤半蹲着环着她的腰，慢慢低着头，将脸贴在她的手上，嘴皮微动模糊不清的吐出俩字。
“......”
又是囫囵不清的两个字，安羽柒眼睛黑得吓人。
“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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