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死在净安寺,那就是整个大盛国的麻烦,况且太子怎么会刚想和她联手,转头就派人杀她。
他到底只是身子有病,又不是脑子有病。
她环视着山洞里的一切,越来越不安。
在皇室地界儿,太子想搞小动作确实容易。
可当日的守卫主要是护城司的人,而护城司背地里听命于谁就不用说了。
进王府那么长时间了,哪怕是为了自保,他也该动手了。
“沐蓝,我怀疑是肖烬。”
沐蓝听罢大惊失色:“公主不是说他不敢杀你吗?”
伤人之后又拼命救人,那不是疯子吗。
明阳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地面:“他不是想杀我,他是想把我永远困在他身边。”
“你快去,回城找司南远,让他告知母皇,在曌国找一个善用毒的医者,送到大盛来。”
温泉里,参汤里,焚烧的香里,当然还有宝林给她用的药里,都可能掺着用来控制她的慢性毒药。
沐蓝的心跳得极快,公主的猜测也是极有可能的,肖烬看明阳的眼神确实满是占有欲。
她满脸慌张:“如果真的是他,他会让我离开吗?”
“会,就说是我的命令,他想要我,自然会顺着我。”
“那公主自己在这里该怎么办呀?”
沐蓝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无妨,要是想给我下别的毒,早下了。”
说完,她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你也必须回去了,南柯蛊再没精血也要死了。”
她现在这个身体,肯定是回不去的,舟车劳顿,搞不好就撂在半路上了。
而在这里,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肖烬睡了,命是能保住的。
想到这儿,她眼里的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嘴里喊着:“肖烬,你个禽兽!”
——
“好,我是,我是禽兽,呦呦别哭。”
林亦风把呦呦拥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呦呦哭得浑身颤抖,抓住被子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指尖发白。
林亦风轻柔又慌乱的继续哄着:“是我不好,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呦呦微微抬头看向他,泪水还是不停地滑出眼眶。
她眼睫轻眨,眸子中的水汽慢慢被带走,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盯着林亦风看了好久,看得林亦风越来越心虚。
他刚想解释什么,呦呦哭着哭着突然又笑了。
“在温泉山庄那次,我真的好怕你,好傻呀,我竟然觉得你会把我拿铁链锁起来,永远囚禁在那个黑暗的山洞里。”
林亦风听完心疼极了,他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抚摸着她的发丝说道:“我怎么敢,我喜欢的就是那个在阳光下肆意明媚的你。”
他捧起了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所以你突然脾气大变,一会儿说那里太暗,一会又说地面太硬,当时我恨不得把温泉水引到山下的屋子里,可宝林说就泡两天而已,等完工了,你大概已经回府了。”
呦呦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但你还是让人点了上百盏灯,又在地面上铺上了兽皮毛毯。”
“可当时你对我越好,我越觉得你想把我圈养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呦呦说完,两人都笑了,笑当时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
如果再年长几岁,应该能看得更通透些。
林亦风不由得收紧了抱她的手臂:“现在你知道我好就行。”
呦呦的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我的烬哥哥,当然很好。”
“我那么好,你梦里还一直叫别人。”
呦呦抬头望向他,她最喜欢看她的哈基米吃醋的样子,她将手臂环向他的脖子。
“你不是惩罚我了吗,折腾了我一晚上。”
林亦风听完立马无措起来,眼神开始躲闪,不敢再直视呦呦。
呦呦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我确实喜欢过司南远,就像喜欢爱豆那种喜欢,他那个人好的让人感觉不真实,跟经纪公司包装出来的明星一样。”
“所以即使他对我千好万好,我对他也只是停留在心动而已,我不想回应他什么,更不愿为他付出什么。”
虽然现在说很破坏氛围,但林亦风实在不愿明阳再对司南远抱有一丝幻想。
“因为他本来就是假的,他叫秦渊,是天金国太子。”
明阳听完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竟然是他,亏得我母皇那么信任他。”
明阳出生的前一年,她的祖父东方广宇在出征途中病危,为平息与天金的战乱,将最小的妹妹平宁公主送到了天金和亲。
秦渊便是平宁公主之子。
因为提到了司南远,林亦风的眸子明显黯淡了几分。
呦呦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又用吻在他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上辈子的事了,管他干嘛,不过,我眼光很好呀,我看上的男人都是帝王命格。”
“呦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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