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那画着笑脸的脸上竟出现了类似沮丧的表情，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好像小丑真的很沮丧，“但是我刚刚也听到了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哦，我可怜的宝贝米拉，曾经是多么有潜力，一个好苗子啊.....他不过是想要追随我的脚步，你们这群家伙，怎么能那么对待他..........这不公平.........”
不过说到这里，小丑忽然间摆出了严肃脸，语气一转，说道：“你们是不是时常觉得人生就像梦一样？从出生开始就只增不减的压力，没完没了的麻烦，总是不肯放过你哪怕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没有觉得？好吧，那听小丑医生的话，你真的是疯了。”
莫小茶眉头一皱，这家伙这么说肯定准没好事，他竟然连电视台的信号都能强行切换，真是个高手。
“等一下，我仿佛听到你们有人在骂我，你们肯定有人已经在说我才应该是疯的那一个，对不对？”
果然，小丑说完这句话，很多人刚才吐槽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因为他们确实这么吐槽了。
小丑非常自信的摇头道：“不不不，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们的苦衷了。你们知道么？曾经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我也曾经痛不欲生，甚至想通过轻生的方式逃离一切。可是你们看，我现在活得挺好！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好！哈哈，因为我发现了真理！”
芭芭拉很是郁闷，她真的很烦这种神神叨叨的说话方式，不过很惊奇的是直到现在小丑都没有的信号还没被电视台切换掉，真是怪了。
电视上的小丑继续说道：“记住了，那不是你的幻觉。你们活着的所谓人生，就是梦而已，什么是梦？也可以理解成一种精神世界，一种高压的精神世界，当你醒来的那一天，才会惊讶地发现，哎呀！我是得多么愚蠢才会为了那么一堆鸡皮蒜毛的事纠缠不清！而当你从梦中醒来，真正面对生活的时候，你会发现生活简直充满惊喜！”
精神世界？梦？幻象？
莫小茶很是吃惊，小丑说的每一句疯疯癫癫的话，似乎都是自己的处境与为之烦恼的东西。
“摄影师，观众朋友们明显不信我，快给我一个面部特写，让我亲爱的城市家人们看看我的多么高兴。”
摄像头立即拉近了镜头，给了他那张惨白的脸一个大大的特写，电视上看着很是吓人。
他咧开嘴，恢复了惯常的小丑式的夸张笑容。
“现在，我无时不刻不是笑着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不止，并且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像波涛般越来越凶猛。
最终，当他终于停下疯狂的笑后，他说道：“所以，那些认可我的话的人们，现在赶紧行动起来吧！把自己从高压的梦境中解脱出来，摆脱那个该死的精神世界，一起来寻找小丑的秘密。”
小丑秘密！？
这四个字从小丑嘴里说出来后，莫小茶彻底的确信自己的任务就跟这个小丑有关系！
画面中，小丑亮出一柄尖刀，贴到自己鲜红可怖的嘴边：“让我们在每一张脸上，永远地刻下笑容吧......哈哈哈哈哈哈......”
在恐怖的笑声中，信号中断，画面终于恢复了正常。不过从这一刻开始，哥谭就失去了正常。尽管在外人看来，哥谭市本就如此民风淳朴。
给一个疯子几分钟上电视的时间，最终的结果就是造成了哥谭市的全面混乱。
从小丑面目可憎的脸消失在电视上短短一个时以后，第一个报警电话就被打响了。
然后接下来的二十四时之内，哥谭警局的所有电话线路无时无刻不在占线状态。整座城市就像疯了一样，本来就抱着黑暗念头的人们得到了小丑的轻轻一推，纷纷也随波逐流地在脸上涂上白色的油彩和红色的口红，翻着各种新花样制造麻烦。
这个城市简直奇葩，莫小茶第一次后悔自己没好好学习一下风水学，这座城市是不是天生命犯“杀破狼”三星？
恐惧迅速散播开来，就像一层浓重的雾霾。小丑一直没有亲自出手，却像是无处不在。
期盼混乱的不安分子们抓到这个机会，利用这种形势散播更多恐惧。更多本来就有着黑暗的念头的人也趁着整座城市都疯起来的绝佳时机浑水摸鱼干些肮脏的勾当，然后让自己的龌蹉被掩盖在这潮水般的疯狂之中无迹可寻。
起初，只是小丑的粉丝们纷纷打着小丑的旗号走上街，响应着小丑的号召。
但是紧接着接着，其他一些寻找英雄的狂热分子们看到了他们所追寻的东西竟然就这样实现了，他们相信小丑就是他们一直寻觅的偶像。
最让人感动震惊的是，还有很多在现实生活中压抑的找不到出路的普通人，他们纷纷为找到内心黑暗的宣泄点，似乎真的如小丑所说的那样，要从梦境中醒悟过来。
莫小茶也突然意识到，离她找到小丑秘密，离开这个精神世界，可能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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