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故意的。”茗茗磨了磨后槽牙，发出牙酸的磨牙声。
“倒也不是故意的。”阮晏安抬眼看向化妆镜里的自己，褪去舞台的灯光追随，不损分毫的容貌，在此刻露出冷漠的端倪，“他们只是交给我了而已。”
饶是跟随这么久的茗茗，也没听懂阮晏安的话，疑惑看向阮晏安。
“我会选择垫底的两个组，这就是我的回答。”
这个回答给到导演这边 ，反而让她松了口气，阮晏安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也没有全盘接受，更应该说，阮晏安本就知道这两次公演会带来什么样的谣言。
给完回复后，阮晏安被陆虎拉着去了他的庆功宴，这也是其他工作人员第一次看到阮晏安私下里的模样。
相比陆虎的开心，阮晏安更多了些许克制，而这种克制，让阮晏安多了几分隔阂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而是说不出来，不似人的异样感。
结束庆功宴后，陆虎拽着阮晏安晃晃悠悠走着，旁边的阮知远都快把人的手盯出个洞，也没敢开口。
“虎吉。”阮晏安无奈的喊了声，见陆虎那不聚焦的眼神看了过来，还是放弃了让陆虎放开自己的想法，“别走那么快，跟不上了。”
“唔，好。”陆虎反应了一会才应了句，脚步虽然虚浮，但也比之前慢了些。
“姑姑，我送虎子叔叔上去吧。”
到了地方，阮知远主动接过送陆虎上楼的工作，那眼神很是坚定。
阮晏安也不点破阮知远的想法，点了点头，看着阮知远踉踉跄跄扶着陆虎离开，笑了出来。
“知远分明是阻拦，你也不拦着？”茗茗摇了摇头，转头问起阮晏安。
“偶尔发点小脾气而已，不是很可爱吗？”阮晏安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错，阮知远自从看明白后，就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阮晏安看着就很开心。
“可爱？你可别忘了，阮总那脾气，知远可是继承了十成十的。”茗茗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
阮晏安听到这话，终于收回了眼神，落在茗茗的脸上，那无表情的眼神，让茗茗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不像，我就不会纵容。”阮晏安此时褪去温和表象，露出内里冷漠到极致的理智，“他是阮家的孩子，就在我该放纵的范畴，跟你和瑜瑜是一样的。”
茗茗不敢开口，整个车里弥漫诡异的安静，而在后排的陆虎助理，颤颤巍巍举起手。
“那个，我没下车。”
陆虎助理现在很后悔，刚才只是小憩了下，没来的及跟着阮知远离开，就看到这么一幕，原本还有的困顿感，此时早被吓没了。
阮晏安抬眼看了过来，更是吓得陆虎助理更加害怕，脸都白了。
“忘了你不胜酒力，我送你上去吧。”
茗茗的话犹如救命稻草一般，瞬间解救了陆虎助理，两人相伴下了车，只是在要走进转角时，陆虎助理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也就这一眼，陆虎助理心里像是被拨动了下，车里的灯打在阮晏安侧脸上，流转出不显于人前的疲惫，像是背负很重的担子，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露出点点不适。
第二天早上，陆虎助理似乎想起了那一眼，就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陆虎听，陆虎听完后，反而笑了起来。
“不然你以为，以我们几个的能力，能得知晏晏的行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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