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雪淡扫了杨菁菁一眼，没有回答，但是给了个评价，“你很聪明，超出我的想象的聪明。”
杨菁菁笑了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傅总下班前来了电话，让酒局结束，您给他回个电话。”
“这个酒局重要到傅总都要亲自过问？”
陆以雪眯起秀眸，看文件的心情都要没了。
杨菁菁摇了摇头，“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一般的酒局，但是，傅总还是让您亲自跟他汇报一下。”
他哪里是要汇报酒局情况，根本是要让她主动找他服软。
“知道了。”
“总监，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到时候酒局怎么谈，我都听您的，我一切按照您眼色行事。”
陆以雪已经心里有了计划，这场酒局，她不光要解决傅氏的问题，还要把左小艾的走秀给抢回来。
很快，到了约定的餐厅。
陆以雪和杨菁菁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包间等着了，看到她进来，还特意起身打招呼。
杨菁菁主动介绍，“陆总，这是杨欢杨总，杨总，这位就是我们傅氏的新任公关部总监陆以雪，曾经还是我们傅总的首席总裁秘书。”
杨欢一听到总裁秘书四个字，精神头都要起来了。
“陆总，陆大秘书！以前我可是见陆总的资格都没有，没想到，现在还能有机会和陆总一起吃饭了。”
陆以雪自然听得出，他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说他被降职了。
她也没生气，淡淡的跟他握了个手，在席间坐了下来。
觥筹交错间，倒是极为和谐，聊的也是傅氏的单子，不是什么大事。
突然，杨欢话锋一转，“陆总今天亲自出席，应该不只是为了傅氏这个小小的单子吧？这么小的事，应该不至于让陆总亲自出马。”
“杨总很聪明，我来是有件事想核实一下，贵公司跟晶界有场走秀，本来都订好了，怎么突然又换合作方了？晶界的老板是我朋友，所以，我特意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以雪开门见山。
杨欢笑了笑，“陆总的工作范围，还真是够广，难不成晶界什么时候也成了傅氏子公司？”
“嫌我管的多？如果这背后没有郑阳的插手，我自然不会管，但是，我最近和郑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杨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偏偏这时候，我朋友的公司就出事，你让我怎么能不管？”
陆以雪的语气不卑不亢。
杨欢丝毫不惧，“合作嘛，本来就没签合同，随时都有改变的可能，昊锐的报价要比晶界低，我改昊锐也不是没道理，至于你说的郑阳，我虽然听说了，但是，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所以……”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又能奈我何？
杨菁菁拉下陆以雪的袖口，小声的说：“总监，他油盐不进，这该怎么办？他这是想要找咱讨要好处了。”
陆以雪拍了拍她的手，自然能听得出他的弦外音，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放到了杨欢的面前。
“杨总可以看看这个，再考虑要不要和晶界合作？”
杨欢眸底还是得意，“陆总这是许给我什么好处？”
他拿出文件，可是，越看脸色越难看，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简直和锅底色有的一拼。
杨菁菁更加好奇，那份文件是什么？这份文件，不是她准备的。
很快，杨欢看完了整份文件，合上重新放回在桌上，几番欲言又止。
陆以雪知道鱼儿上钩了。
“杨总有话不妨直说，合作成与不成，全在你一念之间。”
杨欢咬了咬牙，“成，我这就回去重新起草和晶界的合同，也希望陆总能够信守承诺。”
“没问题，只要晶界正式承办瞎这场走秀，文件上的内容，绝对不会有别人知晓。”
陆以雪云淡风轻。
杨欢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拿着那份文件，离开餐厅。
陆以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也跟着起身离开。
杨菁菁追了上来，“总监，你到底许给他什么好处？他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他跟傅氏的合作，只是小单子，如果要是许给他过大的好处，恐怕傅总那关过不去。”
陆以雪跟那几个挡酒的员工告了别，按下电梯，准备去停车场。
进入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给他的不是好处，而是把柄。”
陆以雪按了负二，电梯正在往下走。
杨菁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到底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知道他的把柄的？不是今天才决定要和他一起参加酒局的吗？”
“山人自有妙计，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郑家居然还没有忘记垂死挣扎，郑晓晓这事，我绝对不会松口，我必须给她送进去。”
电梯门打开，陆以雪准备出电梯提车。
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拿着一瓶液体，朝着她的脸泼了过来！
“陆总小心！”
杨菁菁一阵惊呼。
陆以雪连忙拿起包，挡住了那波攻击。
那瓶液体，全都倒在了她的包上。
闻起来一股骚气。
看来不是泼的硫酸，而是泼的尿。
真是幼稚！
陆以雪一脚踹翻了这个女人，是个上岁数的老妇，体型佝偻，穿着更是穷酸。
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哎哟，打人了啊，不给我一百万，我就躺在这里不走了！”
杨菁菁都要无语了，“是碰瓷的，现在碰瓷的都开始这么嚣张了吗？这里可有监控。”
“不光是碰瓷那么简单，恐怕是郑阳送出来找茬的，绝对不是碰瓷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有后招。”
陆以雪仔细查看，附近是否还有同伙，如此下作的手段，倒不像是郑以铎的作风，更像是泼皮女人做出来的做派。
附近倒是没发现什么同伙，只有这个老太太在这哭诉嚷嚷。
陆以雪不想理会她，拽着杨菁菁的胳膊阔步往外走。
可是，那个女人追了上来，死死地抱着陆以雪的腿，根本不让她走。
“你打伤了我，我身上还有伤口，你休想这么轻易离开，赔钱！你要是不赔钱，别想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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