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雾白！开始了！你快看啊！”
“哎呀我听见了！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啊！”
雾白钻在月言的怀里差点被他掐死，赶紧冒出了个头来。
“我就是想看看丫头打他们脸的时候嘛，你又不是没听见我们一开始来的时候边上的人都是怎么说丫头和她的家人的，我听着都快要气死了！”
真的是要气死他了，外面的人都是在说凤家这回完了啊什么凤家四小姐露面了啊，超级漂亮但是脑子不好啊什么的。
气的月言一直在外面以一敌百的架势跟那群不知好歹的人类对骂，最后还是被雾白强行拉走的。
“行了，你也冷静点，姐姐自己有想法的，我们这么跟人家骂又没用，还不如安静点别给姐姐惹事。”
“啧，臭小鬼，穿着肚兜装大人。”
……
比试预备场的身份验证开始是从看台下的那些家族开始的。
凤苓扫视着下面的那些家族，几乎每个家族的都是带着两三个小辈来的。
奇怪……话说吴家人去哪里了……？
她皱了皱眉头，又扫了一圈，大门从比试开始就已经关上了，他们也不可能出去啊。
终于，她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挤坐在一起的吴家小辈。
与顾家统一的白袍差不多，他们身穿的是统一的黑袍。
看来中间翘着个二郎腿的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爹爹说的那个吴斐了吧。
除了吴斐之外的吴家小辈们就这么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跟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要是凤苓没有仔细找的话根本找不着他们几个，就像是隐在了黑暗中一样。
突然，会场上传来了一声尖叫，一个男子正狼狈地倒在地上，而身为总裁判的凤千帆正笑着蹲在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只脚直接踩在他的小腿上。
“小朋友，18岁你来比什么赛？”
“哈哈哈怎么可能，你看清楚了啊，我个子这么矮，怎么可能有18岁呢，去年我也参加了呀。”
见那个男子还在挣扎，凤千帆也不跟他客气，故作惊讶地放开他，“你去年也来了？”
“对啊，去年我才14岁，所以今年我还是可以上场……欸欸欸你们干什么！？”
男子还没缓过劲来，就被边上的两个壮汉抬了起来。
凤千帆在他面前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单边眼镜，对着那两个壮汉点了点头。
“麻烦大哥们了，把他拖下去，取消家族比试资格，顺便把他们家去年拿的分全部消了。”
“我靠你个凤千……”
“下一个。”
“啧啧啧，还得是千帆靠谱，他今年还是第一次做裁判呢，就能做个总裁判，你看看在他后面这些偷偷溜走的，都是违规了想来碰碰运气的吧。”
“他们运气还真是不好，要是换去年的那个眼神不好的裁判，没准还真能溜进去几个。”
凤尘咂吧着嘴，指挥着凤羽靖给他和凤苓剥葡萄，凤凯看了一眼边上的凤琴琴，后者好像盯着会场中心在想什么事情入了迷。
“琴琴，琴琴，你要吃葡萄吗？”
“琴琴？”
“我自己会剥。”她回过神来，拒绝了凤凯递过来的葡萄，说着还朝着凤苓的方向看了一眼。
“哦。”凤凯悻悻地缩回手，憨厚地抓了抓脑袋。
怎么感觉她自从跟四小姐比试完了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是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有没有人？”台下的家族们好像都已经快筛选完了，凤千帆手中拿着号码牌开始喊，“要是没有了的话……”
“还有……”吴斐带着四个小男孩走了出来，她扯下头上的帽兜，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半张脸上都是恐怖的烧伤印，整个人还营养不良，面颊凹陷，看起来格外阴沉。
凤千帆也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面上还是挂着礼貌的微笑。
“去测试吧……”
在吴斐路过的瞬间凤千帆只觉得自己的头突然刺痛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吴斐的背影。
在看台上一直盯着吴斐的凤苓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她直接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地盯着吴斐。
“怎么了苓儿？要到我们了哦。”
凤尘跟着她站了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就是吴家丫头，我跟你说过的，团战的时候尽量离远点。”
“好，知道了爹爹。”
她应该没有看错，吴斐在路过凤千帆的时候放出了一丝暗系灵力，像是……暗系灵力中比较恶毒的法术——木偶钉。
中了木偶钉的人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听从施术者的指示做事，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不对。
但是使用木偶钉需要的灵力很多，还有时间限制，像吴斐这样的，这个木偶钉也只能持续到凤千帆的检查结束。
为什么要干扰哥哥检查……而且她自己原本站在最前面，现在却反而退到了最后面，让身后的人先开始测试。
凤苓的视线开始移向吴斐身后的那四个一身黑袍的少年，她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下去阻止吴斐控制凤千帆，只能等到时候测试的时候趁没人看见消除掉她使用在他身上的暗系灵力了。
木偶钉本身就很容易残留，要是有残留在身上太久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好，最后一位。”
“吴斐，14岁，暗系灵力十七阶。”
“暗系？？？”夹在普通人中的月言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和凤苓那个时候想的一样，虽然凤苓身上也有暗系灵力，但是她身上还有多种元素力，本身就是个例外。
但是吴斐是除了她之外几百年来出现的第一个暗系灵力者！
暗系的出现也许现在的人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暗系说到底本身也就是一种元素力罢了，但是月言不一样，他知道一点隐情。
“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觉醒暗系的灵力啊……”
他脸色沉了下来，应该不会再来一次吧，那几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不行，这件事情回去肯定要跟小鬼说一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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