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也没卖关子，“如果还有本人的意识残存的话，有一定的概率可以救回来。”
“可是我刚刚查探了马长老的神识，发现只有幽鬼的意识了。”
马丰收阴恻恻的表情中出现一丝得意。
“臭丫头，别废力气了。这家伙刚飞升上来的时候就被我附身了，他的意识已被我吞噬干净。”
“如果你们强行把我驱逐或打散，他的识海就会崩塌，变成一个傻子，过不了多久也会死。”
“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然后马丰收疯狂挣扎，显露出了咆哮帝的本色。
童夫子又加强了对他的控制，让他连转眼睛都有点困难了。
言望舒对马丰收的话嗤之以鼻。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杀了马道长你也死不了，只会回到鬼域。”
咆哮声停下，马丰收震惊地看着言望舒。
众人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言望舒说对了。
言望舒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解。
“我只是好奇，既然肉身死了你们就能回鬼域，为什么你们被抓住之后不自裁？”
“难道说，你们对肉身自裁也会杀死自己？”
马丰收的表情由震惊变为憋屈，因为言望舒猜对了。
他默默低下头，不去看言望舒的眼睛，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童夫子强行把他的头掰起来，他气得脸红眼大脖子粗，却不肯再说一句话。
眼前的这个丫头太狡猾了，他怕多说多错。
言望舒看到马丰收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愤怒鬼？”
马丰收依旧不说话，但脸上的怒气却被他极力隐藏起来。
之前审问胆小幽鬼的时候，它不知道救人的方法。
眼前的愤怒幽鬼资历比较老，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言望舒之所以执着于救人的方法，是因为她担心万一哪天她亲近的人，比如离危险最近的阿娘，被幽鬼控制，到时候她不想束手无策干着急。
还有就是，如果哪天她与长鱼袖对上，她需要这些人站在她这边。
即便他们不愿帮自己，最好也不要出来捣乱。
时间有点紧迫，言望舒给童夫子悄悄传音。
“童夫子，我来审一下这个幽鬼，你去帮其他学院排查。”
童夫子也明白，子时快到了，异兽们又要群体出动了。
现在不是看戏……不对……看审讯的时候。
有了马丰收的事情，其他学院都积极配合童夫子和陈山海。
营帐里只剩下言望舒和马丰收。
言望舒并没有直接对幽鬼严刑逼供，而是问了几只契约兽一些事情。
得知它们都想与现在的神识解除契约，言望舒顺着它们的神识，侵入幽鬼的神识深处，找到了双方的连接点。
言望舒用自己神识，强行断开两者之间的连接点。
马丰收口鼻流血，哇哇大叫：“你做了什么？”
几只契约兽嗷嗷叫着，要把眼前的人咬死，言望舒制止了它们。
它们真的下口的话，咬的是马丰收这个真正的主人的肉身，对幽鬼造不成任何威胁。
让契约兽做出这种背主的行为，是对所有驭兽师的侮辱。
言望舒也算是驭兽师，自然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处理好契约兽的事情之后，言望舒放出自己的天鹅神识。
怀柔的策略是留给能讲道理的人，幽鬼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所谓的审问，不过是将“犯人”打服。
然后，言望舒就看着天鹅和幽鬼……吵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
“你个废物，我要叨死你！”
“来啊！叨不死我你就是废物！”
“鹅鹅鹅……气死鹅！”
“废物，废物，废物！”
……
竟是一些小孩子吵架的玩意儿。
言望舒把想问的话传达给天鹅。
天鹅叨叨叨，“废物，你根本就不知道救人的方法！不然，你怎么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声音高亢嘹亮。
幽鬼：“啊啊啊，谁说我不知道！用碧鳞——”
话没说完，它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怎么比鬼还阴险！”
言望舒的神色一下凝重起来。
“碧鳞在哪里了？”
“哼！”
言望舒想到之前解体的异兽体内飞出的绿光。
“异兽体内的绿光就是碧鳞？”
幽鬼又开始装死。
言望舒知道，这次势必要去鬼域看看了。
秦无弦察觉到她的想法，出言劝阻。
“阿言，鬼域诡谲莫测，当年我和白渊都没能进去，你不要以身犯险。”
言望舒：“秦无弦，当年你们没有对付它们的手段，如今有经符，我打算闯一下！”
“碧鳞是三大至宝之一，没想到竟然会在鬼域出现，我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秦无弦拦不住她，那就加入她。
只要拿到白神火，去掉身上的魔气，他就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
与其阻止她，倒不如陪她一起去做那些事情。
秦无弦道：“阿言，你用龙帝的身份联系白玉，告诉她战场上的事情。她一定会来的。”
“对了，给她传信时语气软一些，当年龙帝没少用这个办法套路她。”
言望舒挑眉，“咦，没想到她和阿爹之间竟然还有渊源。”
秦无弦给言望舒讲了一下当年的事情。
当年长鱼袖和海御联姻之后，白渊也被迫娶了同族的女子，没多久就生下了白玉。
可是，有妻有女的白渊拎不清，经常给长鱼袖当枪使。
在白玉的记忆中，父母因为“言望舒”经常吵架，有几次甚至大打出手。
白玉对“言望舒”也厌恶至极，连带着也讨厌龙族。
言行雨一看，这九尾狐族要成为长鱼袖的帮凶了？
他不顾白渊的反对，强行把他收为义子，直接住在青丘盯着他。
期间，自然少不了要与白玉相处。
言行雨的这一举动，导致白渊和长鱼袖都十分厌恶他。
他就经常在白玉面前卖惨，让白玉成为他的眼线，把白渊和长鱼袖联络的事情告诉他。
白玉也讨厌父亲和那个所谓的“姑姑”之间的眉来眼去，所以就帮了龙帝，也是帮她自己和母亲。
言行雨几次捣乱之后，龙族和九尾狐族底下的人终于反目了。
至于白渊和长鱼袖，碍于底下人的反对，联系也自然少了。
其实说起来，言行雨和白玉之间，还是有几分爷孙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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