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迦收回了视线，没有做声，只是将桌案上的经书换成了同她一样的。
随后看了眼站在禅室外的净思，示意他进来。
净思了然，进来拿了宣纸和笔墨，放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先写吧，不会的地方空着便是。”
鹿忧看着那满目的白，神经抽动了一下。
每日都要将昨日的经文默写一遍，她还真是逃不过去，偏偏她的字，没几个人能看得懂，也不知檀迦是如何看明白的。
他不仅看得懂，还能知道她哪里漏了，哪里错了。
檀迦清冷地眸看向鹿忧。
鹿忧顿时感觉到那视线有些致命，认命的提起了笔，一边想着他给自己说过的经文解释，一边一笔一划认真书写。
禅室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只余佛珠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宣纸被收了回去，鹿忧抬眸瞥了他一眼，小声道：“那些地方不是很懂，所以不曾记住。”
檀迦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的解释，只是拿着那宣纸细细查看，偶尔提笔将她错了的地方圈出来。
他看得仔细，净思在一旁候着，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小蚯蚓，十分熟练地移开了脸。
这也就佛子能看得懂，他是凡人，看不明白。
鹿忧看到了净思的嫌弃，耳朵忍不住染上了红晕，若是可以，她真想上去将那宣纸抢了。
若不是她说自己没有学过大昱的字，被檀迦这样看，真的是能将她羞愧死。
她微微侧身，视线随着那只拿着笔的手移动，最后定格在他的手指上，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白皙若莲华，当真是好看极了。
不知不觉，就忍不住支着下巴欣赏。
檀迦察觉到她的目光，批注完最后一个错误，抬眸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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