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慕文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越挣扎越远了,等两个人奋力游过去的时候,他早已沉了下去。
叶珊瘫坐在地上。
远处,鞭炮轰鸣,烟花绚烂,不知情的人们依旧在欢声笑语,一切都如隔世之音,那么虚幻,那么荒诞不经。
一阵突如其来的河风掠过,叶珊打了个寒战。
不多久,那两个大人将薛慕文朝岸边拉过来。但此时的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医务人员匆匆赶来,手法熟练地进行心脏按压、人工呼吸,随后将他抬上救护车,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飞驰向人民医院。
花灯节一定要配备医务人员,以防万一有踩踏事故之类的,是叶珊当时再三和汤县长强调的。可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准备竟然用在了薛慕文的身上。
后面发生了什么,叶珊一直恍恍惚惚,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境之中,行为和思绪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好像,她有疯狂地找罗泠溪,哭着求他一定要救活哥哥;好像,她有坐在抢救室外面,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好像,她有听到哪个医生说:“溺水时间过长,昏迷不醒,血压100/70……”
薛慕文妈妈毛文文一边双眼红肿地盯着抢救室,一边抹眼泪;薛佰成则紧锁着眉头,来回踱步,一言不发。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仿佛被冻结,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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