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把剩下的全付你，虽然定金只有总额的八分之一，但这个应该可以确定我的诚意吧！”
“肯定够了！这个定金收得我感觉有些烫手。”
“没什么，只是数字的代表而已罢了！”
艾德莱德见客人要走，马上挥手告别。客人朝艾德莱德伸出手，张开五指，朝席尔瓦斯的方向挥动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
艾德莱德点了点头，目送客人离开后，直接将装着幻影珠的袋子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工具包里。
“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席尔瓦斯好奇地问。
“这个我没打听，也没必要知道，知道太多，我怕自己活不！”
艾德莱德拿起工具，继续凿着眼前的矿石。
“接着刚才的聊。刚不是说到时间吗？”
“对！”
“就是学习的这一两年，大家都是按照标准进行成长，之前都是野蛮成长，参差不齐。但是等学习阶段结束后，三年的时间，执素使的实力开始有了明显的差距。五年，十年，二十年，这个时间跨度下，差距只会以指数级的距离增加。”
“你想说什么？”席尔瓦斯直接问。
“我想说之前打不过你的人，现在能打过你，只是填补了你们两人缺失的部分，勉强将两人拉到同一个平面上。但是不用急，等时间一长，你跟他们的差距，只会让他们仰望。”
“虽然执素使一生都要努力，但是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执素使，在一些事情上，很多都要讲究天赋和机遇的。努力只是决定下险，天赋决定上限，机遇决定深度。能在一个领域到达一定高度的人，这三个因素缺一不可！”
“听着感觉有些残酷！”
“但这就是真相，不能接受也要接受。”
“原本想着来你这，看你锻造解解压，顺便帮忙。跟你聊完，瞬间觉得明天要完了！”
“不至于，我相信你的实力。你的不自信还是来自于新能力没成果罢了。我在假设，要是这次你克服了，等下次如果你真的再次学习新的能力，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忧心忡忡。”
“别，现在就可以了，再加个元素，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可不想让我的身体变成做试验的炉子，万一哪天突然暴毙，那我真的算是冤死了！”
“呸！说什么丧气话！”
艾德莱德说完，用长钳夹夹住凿完的矿石，放到炉子里开始炼化。
席尔瓦斯很自觉地不出声，静静地看着炉火将矿石慢慢烧得通红，表面开始出现液化的反应。
之后的时间里，在看到艾德莱德缺手边缺工具时，席尔瓦帮其递工具的工夫间，说一句话，其他时候都保持安静。
时间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不断流动，直至夜色降临。
“今天就到这了！感觉你一点都不担心明天的考核？”
“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看你锻造稍微放松一下，明天担心，后天更担心！”
“不是两天吗？”
“不，我们还有指名战，那个就随机了！第一年第一学期，我差点因为指名战丢了性命，幸亏学府的长老们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肯定在哪个不知名角落的地下躺着。”
“哇，你这么受人欢迎吗？”
“你是在嘲讽我？”
“没有，只是字面意思，不受欢迎怎么会有人想找你对战考核？”
“你这个措辞，没得说！”席尔瓦斯抿着嘴，无语地表情写在脸上，朝艾德莱德竖起大拇指。
“我妻子没有去现场吗？”
“没，萨拉老师的重心应该放在执素区的第四年学生身上吧，毕竟下个学期他们就毕业了，现在应该是进行统计和汇总积分的时候，估计会很忙！”
“我也想抽空帮帮她，结果她说我连算钱都算不好，还是不让我碰她的事。不用动脑子，只是锻打和制作，对我来说省事很多，也不劳神！”
“没准老师真的觉得你不太适合算数呢？”
“你先把黑色石板帮我放到老地方吧！”艾德莱德马上指派席尔瓦斯干活，强制结束这个让自己有些丢脸的话题。
席尔瓦斯送完石板回来的时候，摊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好，艾德莱德正在拆解炉子。
席尔瓦斯看到后，直接帮忙将折叠桌子收拾起来。
艾德莱德全部将东西放好后，背着包，和席尔瓦斯一起回到学府。
“等过段时间你彻底放假，训练依旧，但是我们空下几天，我和她要出去一趟，那个时候你也能回家看看。不然两个月都在训练，我们三个肯定会觉得无聊的。”
“都听你的安排！”
“那就这么提前说好了。”
“可以！”
两人在元素塔前告别，席尔瓦斯向食堂奔去。
等吃饱后，回到宿舍，席尔瓦斯躺在床上思考着艾德莱德在下午时对自己说的那段话。
“是在说我有天赋吗？还是说我的努力是在确定下限？”
席尔瓦斯犹豫着，精神内耗开始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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