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钱吗？”
女人已经没有耐心，推着女童的后背把她推出厨房，“不要钱就去，要的话就不去，你就这么跟老师说。”
女童的脸瞬间垮下来，眼泪挂满眼眶。
＊
“童老师你好。”
“啊，美娜妈妈你来了，稍等下。”
戴着眼镜的女老师，把桌上正在批改的试卷拿出来，然后从旁边一摞本子里抽出一本，这才转身抬手指向门外，“美娜妈妈，我们出去说。”
“欸，欸好。”
童老师走在前，带着邱玉蓉走出办公室，来到一间空荡荡的教室。
“美娜妈妈，你看看这个。”
这是一本数学练习册。
打开第一页，工整的数学题。
但是从第二页开始，每一面在空白处都多了许多图画。
不是简单的花朵太阳小鱼之类的。
而是骷髅头或者黑色十字架。
“美娜…她，她…自己画的？”
童老师点头，示意她继续往后看。
到最后，整个画风就很抽象，甚至增添了猩红色笔迹，又恐怖又诡谲。
“美娜妈妈，从她刚开始画，我就曾经和她聊过这个问题，她说她觉得不开心，所以画这些东西。我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不告诉我。
我观察过一阵儿，她不爱和同学出去玩，也不爱说过，很多事都自己忍着。
直到最近我发现她的画风越来越有问题，我又找她聊过，她说她觉得很累，干什么都没有意思，只有画这些画的时候，觉得舒畅。
十来岁的孩子会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觉得很意外，又很害怕。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家里有注意到她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者说，知道美娜心里发展的情况吗？”
邱玉蓉惊疑不定地摇头，嗫嚅着双唇“他爸很忙，我虽然在家照顾她们姐妹，但我也有很多家务和活计要做，我…我真不知道她怎么这样，我只知道她喜欢画画，我以为她画的不外乎就是房子太阳什么的。”
“美娜妈妈，回去多关注一下，健康长大不只是说身体，心理也很重要。”
＊
“林、美、娜！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邱玉蓉暴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子。
高昂着脑袋吃吃地笑“姐姐，别哭…吃糖…”
看着小女孩，林美娜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句“你既然生了我，又何必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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