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儿不懂得她的何大哥突然这么生气,她更不明白何大哥说的那些话,她只知道何大哥在生自己的气。
她不敢作声,自从她来到这里还从没见何大哥生过她的气,平时都是怕她饿着怕她冷着热着,她越想越委屈,就哭了。
何奇特看了看哭得很伤心的陈苦儿,没好气地说:“你还哭呢,该哭的是我才对。”说着还真流下了眼泪。
陈苦儿见何大哥流眼泪立马止住了哭泣,吓得忙伸手帮何大哥擦眼泪:“何大哥,你别担心我,我没病,我能吃能干活呢。”
何奇特听了陈苦儿小孩儿似的说话,知道她还没长大,他见陈苦儿用惊恐的眼望着他。
他同情地对陈苦儿说:“苦儿,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应该生你的气,你还不知道吧,你快要做妈妈了呢,你什么病都没有,只是你肚子里怀着孩子,要早知道就好了,我会用草药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现在已经晚了,如果要打掉孩子的话,大人会有生命危险,我也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晴天突然一声霹雳,震得陈苦儿天昏地暗,一下昏倒在地,等她醒来睁开眼睛,见自己在何大哥怀里,何大哥正着急地看着她。
她挣扎了一下,但全身无力,她有气无力地对何大哥说:“何大哥,你松开手,让我去死吧,我是个该死的命,人说有祸躲不过,我跟着你躲到这里还是躲不过这祸,我肚子里竟然留下了恶种,我活着比死还难受,何大哥,你让我去死吧,你别再救我,死了一了百了,我也不会这么难受。”
何奇特其实在陈苦儿受刺激昏倒时,想了很多,他扪心自问,这姑娘对他真心实意死心踏地,如果自已不救她就没人救得了她了。
他下了决心对陈苦儿说:“苦儿,你既然叫我大哥,大哥怎么能让你去死呢,这么些日子以来,我早把你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妹,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会受到良心上的折磨,活得生不如死。”
陈苦儿听了何大哥的话,她难过地哽咽着说:“我知道你同情我,你知道吗,你同情我只会害了你自己的,你带着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在身边,你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以后你还怎么娶妻生子,你还是让我去死吧,这是你的解脱也是我的解脱。”
何奇特沉思了会慎重地说:“苦儿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是个要啥没啥的浪人,哪会有女人愿意跟着我受苦,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孩子看待,不想,你已经是个女人了,你也别想太多了,把孩子生下来,就让我做孩子的父亲吧。”
陈苦儿听何奇特这些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何大哥,你不要为了同情我而委屈你自己,老话说,人不知自丑马不知面长,但我知道我长得丑根本配不上你,我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好好地照顾你,我就觉得很满足很快乐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恨恨地说:“这个祸种只会连累你,本想好好照顾你,如今反而让你为我操心。”
何奇特一声不吭,抱着陈苦儿走进自己的房间。
过了四个月,陈苦儿的大女儿出世了,取名何玉珠,又过了两年,陈苦儿怀上了何奇特的孩子。
在这远离山村的地方,近人眼前出西施,两人感情甚好,夫随妇从,几乎形影不离。
陈苦儿是理家的好手,她把节省下来的钱都买了些家里的实用品。
有一次,她背着女儿跟着何奇特在外杂耍卖药,见一老头挑着两只半旧的一箱一笼来换药。
何奇特给老头把了脉给了药后对老头说:“老人家,我的药不值你两只箱子,箱子你挑回去吧,这药我送你了,回家后按时吃药。”
老头接了何奇特给的药道过谢后挑起箱笼准备离开,却被陈苦儿叫住。
老头误以为何奇特白送药反悔了,他有些不乐意地说:“我说呢,哪里会有白送药的人,却原来还是要我的两只箱笼,这药我就不要了。”
他边说边生气地把药往何奇特扔去。
何奇特见老头这样,有些生气地对老头说:“老人家,你不要得着人家的好而不知好,其实我是见你穿得破衣烂衫又挑着两只箱子前来换药,于心不忍才白给你药的,我给你的药换了个有钱人,莫说你两只旧箱笼,哪怕是两只新箱子也不够付看病给药的钱,你把药扔还给我,你可不要后悔,我不挣你的钱白给你药反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陈苦儿知道老头误会了她的何大哥,事情也是她叫住老头引起的。
她见围着的人都在看笑话,她想了想从她的包袱里拿出一吊铜钱递给老头说:“老人家,这钱买你的两只箱笼应该够了吧?”
老头见了铜钱,见钱眼开,高兴地说:“够够够,还是这位小媳妇爽快。”
他边说边接过陈苦儿递给他的铜钱放进他的口袋,准备挑着箱子离开。
陈苦儿傻眼了,想想自己做好不得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老头的一头箱子绳索对老头说:“老人家,你拿走了我的铜钱,就不应该再挑走箱子,不然你就还我铜钱,我们出门人赚个钱也不容易,你看我和我的孩子穿得这么破烂,都舍不得花这吊铜钱,我见你不要药,宁可把箱子挑回去,才知道你换药是假,卖箱子要钱是真,我猜想你家已几天没米下锅,我才拿这吊铜钱买你的箱笼帮你,你却得了铜钱又要挑回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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