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芸闻言，把头微微低下正视着林璐，久久看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她释怀般的自嘲的笑了笑，没再说话，转头再次看向栏杆下方。
林璐看着她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傻乎乎地张口说点她感兴趣的，她知道许清河说的事情她会感兴趣，“清河说……”
慕子芸看着楼下排成长龙的汽车组成的灯带，反倒是被她一口一个许清河气笑了：“许清河天天在寝室里到底跟你说些什么啊？恋爱导师吗？还是半夜emo啊？”
林璐也反应过来，好像有些奇怪，愣了愣，拽着衣角，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慕子芸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
“我……”慕子芸并没有回答，林璐微微上前了一步，看着慕子芸的侧颜，想再问一遍，可是嘴张乐半天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很没用。
她站在慕子芸身旁，咬着下唇，微微红了眼眶。
“喂！你们在这干嘛？来吃蛋糕呀！蛋糕送过来了。”应邢菲推开玻璃门，手里拿着一个装着蛋糕的碟子，过来叫她们，还特意吼了一声慕子芸。
慕子芸被她吓一跳，转头白了她一眼。
应邢菲扭头看见林璐眼角似乎有点红红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柔声问道：“璐璐，你哭了吗？怎么了？”
“啊，没有……没事，刚才风有点大。”林璐慌忙擦了一下眼角，微微笑着说道。
“慕子芸！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应邢菲转头看向现场的唯一一个嫌疑人，同时还叉了一口蛋糕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将叉子放在纸盘上，将林璐揽了过来，说道：“璐璐，没关系，不哭，我们去吃蛋糕，不跟她玩。”
“没有没有。”林璐慌忙摆手，浅浅笑着向揽着自己的应邢菲解释道，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慕子芸。慕子芸神色平淡，没说什么。
三人走进包厢内，大家都围着大桌子分蛋糕。林璐被拉着在应邢菲旁边坐下，然后她看见慕子芸并没有跟着她们过来，而是在她们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个离她最远的位置。
林璐心头一紧，难过从心底蔓延开来。
之后，直到散场回学校，她都没再敢盯着她看，只是偶尔透过人群偷偷地看一、两眼，可是对方没有一刻是看向她的方向的。
林璐攥紧了手指。
深夜十一点多，大家玩够了，吃饱喝足了，拿好东西准备回学校。
应邢菲和卓妍都喝了酒，走路有些踉踉跄跄，周泉和慕子芸扶着她们，以免摔着。单洁拿着手机正在打车，林璐和姚颖走在后面。
林璐在后面看着慕子芸的背影，有些苦涩。
打了两辆车，七人坐车回到了学校。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慕子芸突然叫住了她，“林璐。”
“你们先走吧，我们还有点事。”慕子芸对其他人说道。
应邢菲靠在周泉身上，想起之前在阳台上看到的画面，醉醺醺的还不忘维护正义，“你别又欺负人家……”
慕子芸看着她的样子朝她们摆摆手，有些好笑道：“知道啦！快走吧，赶紧回去睡觉。”
单洁见此景则很激动地拽着应邢菲往宿舍走，边走边说道：“多见外呀！一家人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快走啦！”
等她们走远后，慕子芸把林璐拉到旁边。
夏天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聚缩成了一点。
林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目光却带着些许的悲哀。
慕子芸看着她，眼眸清亮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轻声道：“对不起，我现在暂时不能给你回答，抱歉。你别想太多，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自己，我需要好好想想。”
她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
谢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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