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起伏，说完更是委屈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是忍着没有掉下来。
“那是谁？”冉夕面无表情道。
“我不知道。”对面的人，小声嘟囔着，又急又怕，却又不敢发怒。
长期被打压的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
尽管，她猜到了或许是谁。
冉夕起身，踱步到了她的身前。
高挑的身材加上恨天高，比穿着平底鞋的菜菜愣是高了一个头。
“钱，公司可以垫上。”
她声音冷冽，带着强势的压迫感，“但以你现在的条件，一个月接不到一次商演。”
“好不容易露个脸，礼服还被毁了，你对公司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菜菜咬着牙，瞳孔微缩，却不敢答话，因为冉夕说的是事实。
她在M传媒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连个几十万的礼服都买不起。
礼服被毁，她也得罪了品牌商，让公司白白损失资源。
要还钱，她恐怕是，连喘息都困难了。
“成年人，是非对错，自己判断。机会我给你了，你不好好把握。”
冉夕脸色更冷，她并不想把心思放在一个不思进取的人身上，尽管她很有天赋。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下次机会？”
天上不可能免费掉馅饼，除非上帝在钓鱼。
“礼服既然不是你弄坏的，为什么要自己顶下来？烂泥永远扶不上墙，如果你要一直这样堕落，做你的佛系歌姬，我可以直接收回你的合同，放你自由。”
冉夕眼神带刺，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上，“但你要知道，人心本恶，你到哪个公司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还是说，你准备将自己所有的付出都用在赔礼服上？”
菜菜双眼逐渐充血，紧握的双手让身体僵直着，呈现出怪异的弧度。
好一会，她咬着牙，声音高亢了许多，带着毅然决然的坚决，“我明白了，冉总。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将礼服钱如数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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