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渺把那盒子重新推回掌柜那边。
“不买了，不买了，我这丫鬟眼光不好！这几只当中，明显这一只是最差，怎么就看上它了呢？”
芫启轻轻地拉了拉段渺衣袖，“可是我想要嘛……”
“想要也没有！这店铺明显抢劫嘛，你还上赶着送银子？不，送金子嘞！”
“可是……”芫启大眼睛立马又蓄上了泪水，反正泪水不用钱，但这一招用来求人却是最好用。
“没有可是！”段渺斩钉截铁。
余掌柜看着这两人拉锯，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问：“敢问姑娘，为何看上了这只金钗呢？”
芫启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我看上的不是这只金钗，而是上面的黄精吗？
“这个……可能……或许……眼缘吧！”
余掌柜还想开口问，这时有个小伙计敲了敲门进来，在掌柜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余掌柜表情一顿，问：“她真的这么说？”
那伙计点点头。
掌柜沉思了片刻，又打量了一下段渺和芫启。
段渺一副打死我也不会买的模样。
芫启看过去不过普通丫鬟一个，正梨花带水，祈求着她的公子。
“这位公子，我还有要事处理，我们可以再思考思考。或许，我让伙计再拿一套便宜点的首饰过来？”
段渺早就巴不得这掌柜快走，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你这套首饰我是不会买的，把这里留给我，让我好好教训一下我的丫头！”
余掌柜点点头，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又打量了芫启一眼。
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段渺才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为什么不买给我？”芫启还是锲而不舍。
“本公子没钱！行了吧，没钱！没钱！你要想买找我哥去！”段渺一边朝外瞄，一边回答。
芫启嘴巴一嘟：“估计冬郎中也不会买给我，他也没钱……唉，只好打喵如意的主意了……”
喵如意警觉地闭起嘴巴。
段渺拉开房门，正准备蹑手蹑脚地出去。
这二楼除了这间包间，还有另外三间。
那黄衣裳的姑娘既然不在一楼，那必定是在这二楼的某个包间。
没想到二楼大厅还候着一个伙计。
一看到段渺出来，立刻迎了过来：“这位公子，有何需要？”
段渺干脆直接问：“我刚刚看到一个朋友，也进了你的店铺，是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裳的漂亮姑娘，身边带着一个丫鬟，她在哪个包间？”
“公子，这样不好吧。”
像段渺这样，追姑娘追到这新宝斋来的公子，伙计平时可不少见。
段渺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伙计的手上。
伙计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把银子推回给段渺。
“公子，要不我给您出个主意，您就去铺子门口等着，姑娘买完东西了自然会出去的。届时，您不就可以和姑娘来一次偶遇，可不皆大欢喜？”
段渺听出这伙计的敷衍，一脚又退回到包间里。
“我就要在这里等，我就不去门口等！”
“啪”的一下把门关住！
段渺愤愤回头。
看到。
芫启手中拿着一颗火红色的，鸽子蛋大小，亮晶晶的红宝石。
宝石闪着耀眼的红光，晶莹剔透，天下少有。
芫启把那个红宝石放在段渺手上：“用它能否把那只金钗换回来？”
“换？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段渺拿着那颗红宝石，感觉有点烫手。
“怎么这宝石是热的，还黏黏糊糊的？”
芫启心想：刚从喵如意肚子里出来，你说不热的吗？那黏黏糊糊的估计是喵如意的胃液或者是唾液吧。
“你别管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了。”
“你就这么想要那金钗吗？”
“要！”
段渺思索了片刻，倒想出一个他自认为很不错的主意。
他把那颗红宝石还给芫启，手上觉得还黏黏糊糊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衣服上擦了一下，那华丽的布料上留下了一个手掌印。
“小爷我今天就豪气一把，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就给你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你给我买，别说一个条件，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芫启眨巴着她那无辜而单纯的大眼睛，先答应再说，做得到不到以后再说。
“那你听好了！你不许喜欢我哥！你不许嫁给他做妾！你要离我哥远远的！”
“啊……”芫启傻愣住了，有点不敢确认地小心地问，“这是你的条件？”
“对！”
芫启豪气地拍着胸脯：“你大可放心了，我不会喜欢你哥，我也不会嫁给他做妾！离得远远的，现在还做不到，但等我和他的交易完成后，必定有多远滚多远！”
“口说无凭！”
“签字盖章！”
这包间里本就经常进行大额珠宝交易，笔墨纸砚都是常备着的。
段渺飞快地简单起草了一个协议。
芫启看也不看，就在那协议上摁上了红手印，签上了大名！
……
冬晙达正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间汗毛一紧，“阿切，阿切”打了两个喷嚏！
兴竹听到关切地问：“主子，你这是受凉了吗？”
冬晙达揉了揉鼻子，他那火气还没消，没好气的回兴竹：“驾你的车！那么多废话干嘛！这是有人想爷了！”
……
“伙计！叫你掌柜过来，有大买卖了！”
段渺把那张协议往怀里一揣，大声嚷嚷。
门口候着的那伙计听到，立刻推门进来，陪着笑脸道歉：“哎呀，公子！我家掌柜在伺候着别家客人呢，可能您要等一等！”
“等不了！”
段渺难得豪气一把，心里也存了个心思，我财大气粗，我是老大！
那真的是横着走路了。
刚刚你这伙计不让我去探听其他包间的情况，嘿，我就跟你横上了！
段渺三步并做两步，冲出那包间，挨个推开其他包间，大声地叫：“掌柜！掌柜！”
“哎哟，我的公子，你这是干啥呀！”
吓得那伙计在段渺身后，又劝又拦。
段渺大大咧咧推开第一间，没有人！
他立马转身去推开第二间，还是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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