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也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本回复邮件，阳光打在他身上，使得他身上那套浅灰色的西装看起来像是在发着银光。
房门的锁发出声响，他抬头望去，随即往后靠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盯着零陆，嘴角边弥漫着隐约的笑意，炙热的目光好似能隔着一大段空间把人烤熟，
“：奇怪吗？”零陆感到难为情地问。她往下拉了拉在膝盖上方一点点的浅灰色西装裙。
零陆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棉质衬衫，衬衫的材质看起来很硬挺，外面搭了一套浅灰色的修身西装，和顾知也身上穿的那件是同一个颜色。
跳过修长的双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约莫五公分的细跟高跟鞋。头发梳成干净的低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还非常少见地化了个妆。
“：不奇怪，很漂亮。”顾知也由衷地夸赞。
零陆迈着畏手畏脚的小碎步，走到顾知也跟前，抬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位于他的两腿之间，另一条腿依旧站着。
顾知也的手掌张开之后和零陆的腰围所差无几。他由着她俯视着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
零陆微弯着腰，一边的手肘搭在顾知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带着挑逗的兴味往下摸着他的领带。
“：顾总，你确定要我来当你的临时秘书吗？”她的上半身伏得更低了，鼻尖和顾知也的鼻尖“不小心”轻碰了好几下。
“：确定。”顾知也的眼神高深莫测，看透一切却又无比享受这一刻。
“：那我要干些什么？”零陆的手掌摸上顾知也的脖颈，停留在他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那片并不刺手的短发。
顾知也那双早就被欲望斥满的眸子在零陆做出这个亲昵动作的时刻充满了无言的危险。
“：站在我旁边会不会？”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呢喃着，还带着温存。
“：工资呢？”
“：随你开。”
零陆面容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沉思着：要多少呢？
顾知也望着近在咫尺只轻轻往前一动就能吻上的那张鲜艳动人的嘴唇，脖子上那块突兀的软骨动了动。
“：五百。”零陆摊开手掌在脸旁边比了个五的手势，扬起下巴，为她开出的这个数字感到骄傲。
顾知也捏了捏她的鼻子，“开高了担心我付不起？”
“：我只是不想宰你。”零陆把比手势的那只手也搭在顾知也的肩膀上，“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我穿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我俩像穿了情侣装一样。”
她盯着他身上那套浅灰色的西装说，“这难道不是非常值得怀疑吗？”
“：凑巧而已。”顾知也往前倾身。
零陆别过头躲开，“我不信。”接着露出了然的微笑。
他闻着从她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芳香，“今晚就穿着这身？”
“：你想，”她突然咬紧嘴唇，浑身轻微地颤抖着，一只手很突然地攥紧他的西装外套。
“：老婆，弄皱了等下穿不出去。”顾知也玩味地讲。
“：你混蛋。”零陆羞赧地瞪着他骂道，眉眼呈现媚态。
顾知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移不开眼。
零陆微微扬起脑袋轻哼了声，脚下已经站不住了。
顾知也搂在她腰间的手往怀里一带，她温软的身体便跌坐在他的怀里。
两道急促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
两边的风景快速掠过，车内的气氛比起一个小时前要冷得多得多。
零陆臭着张脸。
“：玩不起？”顾知也捏捏她的脸颊。
她羞恼地在他手上重重拍上一巴掌，“你那是玩吗？”
“：不然是什么？”顾知也欠揍的反问。
零陆把头扭到一边的同时顺带横了他一眼。
车子在一家建筑奇特的酒店门口停下。
顾知也趁着零陆用后脑勺对着他的空档赶紧靠过去亲一口，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冷着张脸下车。
工作人员的呼声四起。
“：快去通知经理，顾总来了。”
“：顾总怎么会来？没接到通知。”
……
办公室内，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双腿搭在桌子上，正面带愉悦的微笑在打电话。
他脸型方正，面颊凹陷，骨骼感很重，身材瘦弱，显得脑袋很大，看起来有些怪诞。
“：你确定顾总去国外了？”
“：确定，飞机都起飞好几个小时了能有假不成。”
“：近几天总公司的风言风语闹得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
“：假的，季副总在会上澄清了。”
“：那就好。”
一阵匆促地敲门声打扰了这名男人的兴致，他挂了电话，横眉冷眼道，“进。”
“：邵经理，顾总来了。”这名员工唯唯诺诺地讲。
“：顾总不可能会来，在国外。”邵经理不悦地讲。
“：不是，顾总真的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秘书。”这名员工苦着脸解释。
“：那位秘书长什么样？”
“：我没看清，但是真的是顾总，就在门口。”
“：你去医院看一下你那两只没用的耳朵，瞎眼的家伙，认识顾总吗就在这里叫叫叫。”邵经理脱口而出。“说了顾总在国外还一个劲的在这里说顾总来了顾总来了。去你妈的，滚。”
他十分放肆地把这几天的憋屈全都发泄在这名员工的身上。
面对这名员工受伤却又不敢还嘴的神色，他并无任何良心上的不安，反倒感到一阵阵的快慰，叫他气都顺了不少。
顾知也神色冷峻地坐在沙发上。
零陆坐在他旁边，中间隔了些距离，低头正在看手机，两个手指看起来非常繁忙。
周边的人偷偷打量着顾知也的神色，又扫了眼茶几上那两杯早已凉透的茶，心想：今天大家都得被那个垃圾经理搞死。
保镖匆忙跑进来，交给顾知也一份报告，“老大，零秘书。”
零陆低头看着手机应了声，“你好。”
顾知也拿过他手上那份检测报告，一边翻阅一边对着保镖讲，“让前台打电话给这家酒店所有的高层，二十分钟内赶到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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