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框更碎了。
他咬牙看着墙上另外几张照片。
犹豫几秒。
啪！
啪！
他全给摘下来，摔在地上。
一时间。
刚刚收拾出模样的婚房，变得一片狼藉。
楼下江家父母听到动静，急忙上来查看。
江母急匆匆过来打量他“怎么回事？儿子受伤了吗？”
说着埋怨道“就你爹钉的这玩意儿不结实。”
“怎么又赖我了，好好好，怪我。”江父否认到一半，急忙改口。
这老两口对他的关心倒是真的。
恶意发挥不出来，
江衍躲开父母触碰“你们从哪弄的照片？把我照的丑死了，给我重新拍。”
不是他想拍婚纱照。
绝不允许丑不拉叽的玩意儿出现在他视线内。
他颜控。
江家父母听到他这话，立即露出笑脸“唉好，那我这就联系丫头，你们明天早上把婚纱照拍了。”
“你妈说的对，拍完多给点钱，让他们熬夜加班，把婚纱照制作出来，还赶趟呢。”
？？？
谁说带个麻烦精了？
江衍懵了一瞬。
老两口一人拿着笤帚，扫地，一人拿着垃圾桶，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
江母不太放心，又拿拖布，连床底下都打扫一遍。
等人离开。
江衍躺在床上，任由恶意飘落整间屋子。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有太多血腥画面。
在虚拟小世界，玩一些血腥的事情应该没事？
算了，
等明天试试看。
江衍侧躺着，刚入睡。
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闭眼摸索枕头底下，按了接听键。
开口就骂“谁他妈打扰小爷睡觉，找死呢吧。”
“……”对面直接被他干沉默了，只能听得见不平缓的呼吸声。
不说话还不挂断。
谁他妈这么烦？
恶气耐心耗尽。
江衍掀开眼皮，看向手机屏幕。
显示视频通话中。
头像是只橘猫。
他给的备注是［沈小鱼］
江衍眯着眼，记起对方是他未过门的老婆。
现在已经22：52.
大半夜不睡觉，给他打什么视频？
江衍闭眼，手机扔到枕头上，
又等了会儿。
还不挂断。
得。
他没姑奶奶的那耐心。
江衍拿过手机，没好气道“有事？”
沉默……
久到他以为对方在恶搞他。
正欲挂着视频。
才传来一道声音“你……你怎么这么早睡了……”
“困。”江衍给出回应。
女孩那别扭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听叔叔阿姨说，明天要去拍婚纱照……”
合着是为这事。
江衍侧着身子，拿出手机，摆在眼前“嗯，那些照片把小爷拍的太丑。”
他看着镜头内的老婆，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兴趣。
啧~
这小皮够白。
一整个扒下来，铺在身下……
女孩只与他目光接触两秒，便先败下阵来，
低着头“那你几点起来？我去找你。”
在人类世界，出去做事，让女孩子来接，显得他很没品。
江衍没别的毛病，
就是爱面子。
丢脸的事儿不干。
算了，去顺便接一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这般想着，
不知怎么，恶气莫名欢喜。
本该充满恶意，一旦变得欢喜。
他这副身子顶不住。
恶气一开心就极容易犯困。
江衍放弃与恶气抵抗，任由其作为。
他困倦到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说着“你帮我定个闹铃，叫我起床，我去接你……”
话音不等落下，便彻底进入梦乡。
江衍睡得正熟。
并未看见，镜头内女孩抬起头来。
望着他的脸发呆。
那双弯弯的眸光里，倒映着他的睡颜，
女孩的目光柔成一汪春水，久久散不开。
过了好几分钟，
才应下他那句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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