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跑了。”
肖湘无奈，“松开吧，我往哪跑，一堆人等着看你齐老师表演呢！”
肖湘到齐天盛家门时犹豫几秒，“真的方便吗？你别勉强！”
齐天盛直接把人推进去，“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跟回自己家一样。”
肖湘进门，先看到齐天盛穿军装和个老奶奶拍的照片，“你年轻时，还挺青涩的！”
“嗯，那是当兵后第一次探亲假。”齐天盛一指，“我奶奶张阿霞。”他顿了顿，“不过初中时，她就不让我在外人面前叫奶奶了。”
“为啥？”
齐天盛边解衬衫扣子边回话，“那年，我养父养母吵架，养父当街把我养母杀了，养父进了监狱。奶奶怕她家的事儿影响我，去求辛老师帮忙收养我几年，告诉我对外就说和她家都没关系。所以，初二开始我住在辛老师家，一直住到我当兵走。”
肖湘听言拍拍他胳膊，“以前都不知道，你还真是挺苦的！”
“还好有辛老师和达哥，否则我初中就得成混社会的小流氓了。”
齐天盛脱衬衫，肖湘出言制止，“我还在这站着呢，当我面脱衣服！”
“里边又不是没穿有背心，再说我又不怕你看，给你看随便看！”齐天盛嬉皮笑脸的，“穿衣服啥要求，只要不是警服就行呗？”
肖湘赶紧低头不看，“对，颜色可以亮一点，今天光线有点暗。”
“你还不好意思了，脱衣服的又不是你！”
肖湘无奈，“注意点吧，男女有别的……”
“行，我注意点！”齐天盛是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拖着长音说话。
他回房间换衣服的空，肖湘在茶几上打开化妆箱，摆镜子，摆各种工具。
齐天盛穿着套黑西装走出来，肖湘听到脚步声，“换好了，找个凳子坐这，迎着窗口坐。”她准备完工具，转头去看齐天盛。
有黑西装加持的齐警官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看着不像警察了，像意气风发的商场精英。
肖湘看得一愣，她缓缓站直身叹口气。
齐天盛看出肖湘是不满意的眼神儿，“咋滴，不好看？这可是去年辛老师领我买了准备结婚穿的，我今天都是第一次穿，看看对你多重视吧！”
“好看，真好看！”
齐天盛到肖湘指定位置坐下，“听着像反话呢？”
肖湘无奈，“不是极左，就是极右！搞得像个新郎官似的！太正式了。”
她打量齐天盛几眼，扯扯他衣领，“把这外衣脱了。”说着话，她就帮他拉衣袖。
齐天盛赶紧配合，“我就在这脱好吗，你不是让我注意点儿吗？”
肖湘冷眼白他，“里面又不是真空的！”
“那刚才也不是真空的啊！”齐天盛痞里痞气地看着肖湘，“你一会儿一个口令，我都不知道咋配合了！”
肖湘小心翼翼把齐天盛的西装放沙发上，“安安静静坐着，不动不说话就行。”
“嗯。”
肖湘拿起粉盒粉扑，手背抬一下齐天盛下巴，“稍微仰点头。”
她靠近审视他的脸，齐天盛就眼睛一眨一眨盯着肖湘看。
自然而然的对视，使肖湘僵住，她看着他炯亮有神的黑瞳孔莫名地心跳加快了，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紧张的自己。
“别这么看我啊。”她声音又低又软。
齐天盛滚动好几下喉结，这么近的距离，眼前就她不看她看啥，他连她脸上细小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加修饰的脸盈白干净，淡眉纤长，丹凤眼澄澈明亮，鼻梁挺翘唇红齿白，她不是那种五官特别惊艳的美，但是组合到一起就特别耐看，还有他不会评价的出尘脱俗气质，“肖湘你咋长那么白呢？”
“遗传，我姥姥家人都白，毛发颜色都浅。”
“你脸红了？”
肖湘往后退放下东西，“不是脸红，有点热。”她脱掉外衣，里面是件平平无奇的鹅黄色针织衫。
肖湘再往前凑拿起个小刀片，齐天盛的黑眼睛跟着她刀片乱转，“你要干嘛？”
“稍微修修眉。”肖湘弯腰手扶齐天盛下巴，“别老盯着我脸！”
“那我看哪？”齐天盛视线下移是她领口那位置显现出的小片白胸脯。
“闭眼睛。”肖湘声音很轻。
齐天盛听话闭眼，“你拿刀片呢，我紧张。”
“你可是警察，我还能杀你不成。”肖湘刀片落到他眉峰下，再凑近人几乎要贴到他身前了，“我上学时做兼职，专业学过化妆，你放心吧！”她刀片在他眼皮上轻轻划几下。
齐天盛能感受到肖湘头发垂到他脸上，几缕发丝在他面前飘动，搔的他心尖痒痒。他攥手忍几秒，忍不住了直接双手握住肖湘腰，“我紧张，得扶着你点儿！”
肖湘身体僵住，瞄眼齐天盛落她腰间的手，“这回别说话、别乱动了，马上好！”
齐天盛握着肖湘细软的腰，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肖湘修完眉拍下他手，“好了，手松开！”
齐天盛垂手睁眼含情脉脉地看肖湘，“肖湘上次同学会，我没喝多，我……。
“别说话、闭眼睛，别影响我工作。”肖湘三两下把粉底打完，“正常我们这类片子大多数嘉宾不需要化妆，让你稍微弄一下，导演是想画面更有美感。给你稍微打个底，加重眉色，打个高光，看着五官更有立体感就够。”
肖湘说话手上动作不含糊，几分钟弄完，“睁眼，我看看！”
齐天盛睁开眼，肖湘绕到他身后从镜子里看他，手轻扶着他头，因为离得近声音自然就放低了，“别动啊，我看一下，这边眉得补两笔。”她描两下再审视，“可以了。”
齐天盛想说的话在唇边等半天，从镜子里看肖湘，“你还能让人说句话不了？”
“不能，工作之外的，一切免谈！”肖湘神情淡淡地去穿外衣。
齐天盛来火了腾地站起来，“肖湘你是故意的……”
“呃，风纪扣不用系。”肖湘伸手去解男人领口的扣子，“白衬衫黑裤子，挺好的自然又得体，看着干净利落还有品味。”她又帮他整理衣领。
齐天大圣冒那点儿火，被肖湘这体贴还不自知的亲近动作，给搞灭火了。
肖湘整理好齐天盛，上下打量一番，“不错！走，开工！”
肖湘往外走，齐天盛跟在后面心情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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