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转，走到几案边打开食盒，拿出一碟又一碟精致菜肴，鲜香四溢。
“不愧是聚宝阁的东西，小小食盒都是须弥石所制。”
很快，面前摆满各色菜品和点心水果。
小毛团用尽吃奶的力气跃上桌面，乖巧坐在蓝灵儿面前，似乎在等待允许，又像是等投喂。
蓝灵儿不疾不徐挽起袍袖，将一盘鱼端至手旁，一边挑鱼刺，一边吓唬他。
“你是妖的事，切记不能让为师以外任何人知晓，就算是七星宫的师兄师弟也不行。”
“要知道人妖殊途，为师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无所谓。”
她用筷子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在食盘内，慢悠悠推到若有所思的小兽眼前，语重心长道。
“曾有一条白蛇辛苦修炼千年才化形成人，本可得道飞升，奈何她爱上一个书生。”
“为了那书生，她学着做一个真正的人，煮饭，织布，种地，勉强也算岁月静好。”
“后来啊……”
蓝灵儿语调拉长，正吃肉的白千尘支棱起耳朵。
就听她轻叹，“美好的事物总是经不起风浪。”
“上京赶考，高中状元的书生荣归故里之时，带回一个云游的小道长，那道长有几分本事，竟看出白蛇真身。”
“小道长警告白蛇，让她回到山里，不许再出现人间。”
“白蛇不愿离开书生，于是乎，两方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海水倒灌，山崩地裂，最后……白蛇败了。”
白千尘嘴里的肉不香了。
他仰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好像在问：“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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