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指挥惊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引起了吴偕的注意。
“怎么，潘子你认识这个纹身？”
瞎指挥悄悄看了一眼钟灵玉的眼色，见他没有其他反应便走向吴偕。
“这是穷奇，和小哥身上的纹身都是神兽，很像，但是在古时候穷奇是凶兽，麒麟是祥兽。”
吴偕对他竖起大拇指，“你怎么知道？”
“在三爷的铺子上看到过，之前打架的时候太快，没看出来，如今小哥画出来我才确定。”
吴偕准备打壶热水将小哥身上的纹身显现出来再对比确认一下。
瞎指挥抓着空档和钟灵玉解释。
【瞎指挥：什么前桃花啊，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啊，好像谁都会喜欢她似的，你看我这次不让她好好吃吃苦头。】
【钟灵玉：哎别，我自己的情敌我还是可以对付的，不要你插手。】
瞎指挥还想说什么却被钟灵玉这句情敌给甜翻了，忍不住在一旁傻笑。
“哎，潘子、胖子，你们快来看看，好像真的不一样！”
瞎指挥收起笑容，揉了揉脸蛋，随即恢复面无表情。
“嗯，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一样。”
钟灵玉忍不住道：“这个塌肩膀会不会和小哥出自一个家族？都是神兽系列的纹身，而且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吴偕点点头，“有道理，看来我们还是得查查当年陈文静考察队的事了，这两天潘子你去守一下，盘马老爹回来了我们就去找他问问。”
瞎指挥应了下来。
这可是他的老本行。
盘马老爹第二天半夜的时候回去了，和他儿子大吵了一架。
“你个不孝子，竟然敢收别人的定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要卖？这是不祥之物！搞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孩子读不上学校了！反正定金已经用完了，这把匕首就是那位留下的，想断后你就留着吧！”
“孽子啊，孽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瞎指挥嘴角一弯，立刻赶回去叫上了吴偕等人。
“刚和儿子吵了架，现在可攻心。”
吴偕点头，表示懂了。
几人趁着夜色赶到盘马老爹家里。
看见来人，盘马老爹一脸警惕，“你们是谁？”
吴偕露出友好的笑容。
“盘马老爹，听说你有一个宝贝，有人出高价给你买。”
盘马老爹开始赶人走，将院子的门关上，“走走走，我什么也没有，你们走。”
吴偕给潘子一个眼神，瞎指挥用力握住门。
吴偕笑笑，“盘马老爹，你别紧张啊，我们不要那个宝贝，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十几年前来巴乃考察的那支考察队，到底发现了什么。”
盘马老爹脸色大变，“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考察队，我不知道，你们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吴偕拿出盘马和陈文静的合照。
“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吗？其实你真不必紧张，如果你那个宝贝真不想卖，我可以帮你们还定金，谈谈不好吗？”
盘马老爹看着照片陷入沉思。
“你们进来吧，我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他不能听。”
吴偕疑惑地看着他所指的张祁灵。
“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一起，终究会有一个被另一个害死。”
吴偕想说真是滑稽，就见小哥有些激动。
“你认识我？”
盘马老爹不看小哥，看着吴偕，“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事就跟我走，不想知道就算了。”
说完就走进了自家院子。
吴偕看着小哥，眉头紧蹙。
“小哥，你别听他胡说，我才不相信，我看想害我们的是他。”
看着小哥点头吴偕才跟了进去。
钟灵玉和瞎指挥也跟着进去了。
盘马老爹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点了一支大烟。
“你为什么说我和我的朋友会害死对方？你认识他？”
盘马老爹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去，仿佛陷入回忆。
“脸不认识，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认识。”
吴偕震惊，“什么味道？”
“死人的味道。”
吴偕轻笑，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行，我也不问这个了，你给我说说当年的事吧。”
盘马老爹抱着烟杆陷入回忆。
“当年那支考察队找上我，希望我带他们去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
我们在山里走了两天才找到那个湖，周围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个湖。
他们在湖边驻扎下来，待了两个多月，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院子外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盘马老爹就不讲了，开始赶他们走。
吴偕还想说什么，被瞎指挥制止了，拉着他就先出去了。
几人刚到外面，瞎指挥就道：“嘘，是塌肩膀，我们跟着盘马老爹。”
吴偕点点头。
就在塌肩膀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瞎指挥和小哥冲了出去。
他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只能先跑了。
吴偕走到盘马老爹面前。
“现在肯说实话了吗？”
盘马老爹叹了一口气，“那你得确保我儿子和他的孩子不受影响。”
吴偕意识到了事情或许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认真地想了想才点头答应。
把他们带回去，盘马老爹又拿出自己的大烟，这次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点了几次没点上，瞎指挥上前帮他把大烟点上。
“谢谢。
唉，当年真的太穷了，一大家子一个月连一斤大米都分不到，考察队带来的粮食对我们来说，诱惑真的太大了。
我们准备每袋米舀一点，这实在没办法了，太饿了。
没想到却被其中一个巡逻的队员看见了，他开始准备大喊。
我们害怕，就只是想让他别出声，可是，我们……我们失手了。”
吴偕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盘马老爹自嘲一笑，“然后我们趁着夜色想把尸体埋着，结果碰到了一个解手的人，无奈我们就把人给杀了。
两条命啊，我们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就趁着他们熟睡把整个小队都杀了。
唉，我们当时杀红眼了，像野兽一样，完全控制不止自己。
我们把尸体扔进了河里。
但是……
发生了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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