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叔叔也说她弹得好，想认识认识她……这会不就坐一起吃饭了嘛！这秦小姐人真好，要不是上班，我也想坐过去和她说话！从来没有听过那么让我舒服的琴声，真好听啊……”
“好，谢谢，我们知道了！”林红忍不了了，不想再听那个女的被夸了！
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吗？有什么好说的！
申冰冰倒是笑得很平易近人，“你刚刚的意思是说这个秦小姐，是主动来店里面弹钢琴的？那如果我现在也想弹，可以吗？”
林红一脸震惊地看着女儿，她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弹和卖艺有什么区别？
服务员小姑娘仔细看了一下申冰冰，想了一下说道：“那这样，您稍等一下，我们老板刚刚也来了，我去问问他。”
人一走，林红就准备问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没事。如果是弹得好就有这样的机会，那我愿意试试。”申冰冰知道母亲的意思，又继续解释：“那儿坐的不是一个人，于大师……还有齐闻渊都在那里，如果我弹得比她好，那坐在那里的，怎么不能是我呢？”
带着复杂的情绪，申冰冰定定地盯着秦语的方向看，她一定要让齐闻渊看到，她申冰冰处处都不比这个女人差。
林红轻叹一口气，“行吧，你决定了就好，我的女儿就是在这里弹了，也和她们不一样。于大师那里等会妈妈想办法过去。”
“你放心吧，妈妈一定让你弹完了就能见到于大师。”
过了一会，一个留着长发的西装男人来了，他打着一条鲜亮的领带，笑容满面。
“是这位小姐想弹钢琴吗？”
申冰冰笑着点头，只见她眉目清冷如冬雪，身量纤细似垂柳。
男人神色满意，“没问题，您一看浑身就透着艺术气息，想来琴技了得。”
“谢谢，谬赞了。”
林红的脸上也换上谈判时的气定神闲，“您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吧？这里装修得可真是别具一格。您贵姓呢？”
“免贵姓姚。小诺，带这位小姐去空中花园熟悉一下钢琴。”
一旁的店员终于等到林红也走了，才有空询问：“老板，要不要给熊先生说一声啊？钢琴那边他一直做主的。”
主要是想到熊嘉平时的各种要求，这位协调器乐团的店员也是有些头大。
“不用了，我安排人弹个琴，他还是肯卖我个面子的。刚刚那姑娘弹了以后反响有多好，你也不是没看见……让熊嘉再请人家弹一首，他又各种推脱拒绝了……这女孩儿想弹正好合我的意了，餐厅也得有新花样才能留住人啊。”
“那老板，万一……这个小姐弹得不好怎么办啊？”
意味深长地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精明的笑浮现在姚老板的脸上，“她若是弹得好，被夸赞了，是亮点；若是弹得不好，被嘲讽了，也是热点。你说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噢！这样无论如何您都稳赚不赔啊，高啊！老板您真是高明！”
“行了，别拍马屁了，做你的事情去吧。”
空中花园里，有了刚刚和上一位顾客——秦小姐配合得很舒服的先例，器乐团的演奏者们也主动询问了申冰冰要弹什么曲目？以及需要什么样的配合？
谁承想，这位申小姐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不用了，我自己弹就行。”
脾气不好的演奏者直接抱着乐器坐电梯下去了，也还有好心的人再次询问：“那个，申小姐，要不然您再考虑考虑吧？我们这么多乐器呢，您看看要弹什么曲目，选几个配合呗？小提琴和钢琴最配了……”
说话的人又指了指身后在擦拭琴弦的女人，”付姐的小提琴拉得最好了！“
申冰冰早有了主意，但这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的目光越过面前的人，去看那个付姐，“我准备弹《一步之遥》，曲子并不简单……”
付秋不是傻子，听得出这位小姐的话外音是觉得她不会弹《一步之遥》。在乐器上，她的性子虽没有熊嘉傲，但也绝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便头也没抬地回答：“不才，不会。”
这样的冷淡也让申冰冰心里的火气冒上来了，她降低身份来这种场合弹钢琴，竟还被甩脸色了！
“啊？付姐，你弹得最熟的就是这种技巧性的曲子了啊？”介绍人疑惑地询问。
更有没心眼儿的人补充：“是啊！我记得付姐当年表演《一步之遥》的时候还拿奖了。”
一听这话，申冰冰更决定不用这个付姐了，本来小提琴和钢琴合奏就毫不逊色，这个付姐又擅长这首，要是盖过了她，今晚可就得不偿失了。
“付姐姐不会就算了，请问各位还有会弹这首曲子的吗？”
申冰冰清冷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笑。
“我会。”抱着单簧管的女孩走上前来。
抬眼看去申冰冰却险些吓一跳，眼前的这个女孩下半张脸和秦语有几分相似，竟也巧合地穿着黑裙子。
找了个和那个女的几分相似的人一起演奏，让齐闻渊看见了，岂不是闹笑话……
于是在意料之中的，申冰冰又一次拒绝了，还找了一个钢琴和单簧管两种乐器不适配的破理由，在座的谁不知道钢琴和单簧管的适配度极高啊！
有人小声嘀咕，“她这个样子……到底会不会弹钢琴啊？”
申冰冰充耳不闻，最后找了一个大提琴手配合。
闲下来的演奏者一大把，也没管乐器的调试，大家就直接下电梯了。
付秋一针见血：“她哪里是不会弹钢琴，恰恰是太会弹钢琴了。”
见其他人不解，付秋索性直接挑明：“小提琴不被压制，单簧管亦不逊色，大提琴低沉。该选哪一个？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又看了一眼抱着单簧管的米儿，付秋又笑着加了一句：“还有，米儿你很漂亮。”
反应过来的米儿一脸鄙夷：“刚刚秦小姐见我弹单簧管，可是直接把我移到她身边去弹的！她可真是弯弯绕绕的心思多，算了！她要是等会弹得好就算了，可不要出了问题，反过来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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