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全程还算是愉快，当然虞娇已经吃过饭了，只是坐在他身边帮他夹菜，偶尔还跟他聊天。
周聿衡心情很好，很有胃口，虽然被捅了几刀，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但，也不妨碍他开心地喝了好几碗汤。
虞娇看着周聿衡吃的这么香，忍不住打趣：“下次我给你煮蘑菇汤喝好不好？”
她笑起来的时候，让他看花了眼，眼眸眼毛弯弯，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贝齿，眼尾处一颗痣，更为他添了几抹媚色。
周聿衡看着她，露出一抹慈祥像是老父亲般的笑容。
“我还没尝过你做的蘑菇汤呢。”
没有尝过？尝一遍就翘辫子了，自己的蘑菇汤因为没煮熟端给裴淮之吃。
然后，食物中毒，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
“那我下次做给你尝一尝。”
“好啊。”
他喝完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看着小女人认真收拾了小桌板，莫名来了一句。
“我贤惠的小妻子……”
虞娇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也蹙在了一起，贤惠？小妻子？
把这两个词堆砌在她身上，还挺恶毒的。
“嗯。”
虞娇收拾东西时，想到了陈最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对他提了一嘴。
“你母亲自杀了。”
周聿衡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没有其他情绪了。
“嗯。”
本来就该死，她该死！他那恶心的父亲也该死，以前被他们生下来可真恶心。
可，现在身边有了虞娇，倒是消了这念头。
虞娇想要看男人脸上的情绪，偷偷侧目看过去，发现他脸上，依旧是一脸笑意。
仿佛他听到的话是今天是什么天气般。
他跟他父母都是狠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去救她，不要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家的事情，她都跟你说了吧，娇娇。”
“我跟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好。”
而且，因为她导致虞琢这个事情的发生，让娇娇恨自己，确实是不值当的。
“也算是恶人自有恶报了。”
“嗯。”虞娇难得这么赞同他的话，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也不知道他这个恶人，最后是什么报应？
“……”
她不再多言，而是，默默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侧脸看向男人。
周聿衡仔细端详着她这张脸，扫到她脸上的痕迹，然后下移到她脖颈上时。
他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哑着声音开口。
“娇娇……”
“伤口还疼吗？”
“嗯。”当然疼，她又不是布偶娃娃，怎么能不疼。
“我帮你擦药。”
他这样说着，身体往床里边移了移，然后，拍了拍他身边空出来的一大块位置。
“坐过来，我帮你擦药。”
这还没有过去呢，虞娇就能感受到他粘腻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拿着药，乖乖坐到了他身边。
男人接过药膏，撩开她披散在脖颈处的发丝，然后，低头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心疼的不得了。
女孩子最在意外貌了，这样的伤口之后肯定会留疤的……
虞娇脑袋乱哄哄的，他又像只狼狗一样死死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块肥肉似的。
让她有些尴尬了。
“放心，不会让你留疤的。”
对于男人的保证，虞娇一时间接不上话了，她又不是以色事人，留疤了又怎么样。
“……”可，周聿衡似乎很在意她脸上是否留疤，一直念着要给她拿对好的祛疤药。
这到底是因为他的愧疚，还是他贪念自己这具身体。
一时间竟然让她有些难评。
周聿衡给她上完脖子上的药，又倾身给她的脸抹药。因为，她不愿意靠近男人，整个身体是微微往后仰。
这个类似于防御的动作，让他的心情瞬间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娇娇。”他念着她的名字，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直接将她扣着带了过来。
“娇娇……”
“离我这么远干嘛？”
“不靠近一点，我怎么给你擦药？”
“嗯？”
虞娇被这样按着后脑勺，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有些惶恐地瞪圆了。
然后，开始抵抗他的力气，非常抗拒……
周聿衡蹙眉，还是松开了扣住了她后脑勺的手，轻笑：“娇娇，怎么了？”
“还怕我？”
她不敢看这个男人探究的眼神，只是拽紧了被单，低垂着脑袋，像是一只小鹌鹑。
虞娇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惹怒了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刚刚还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
“宝宝，你究竟在怕我什么？”
他伸手撩起了她的一缕发丝，拿在手里慢慢摩挲把玩，像是在玩什么宝贝。
怕什么？他之前对自己那些腌臜龌龊的事情，足以让她恨一辈子，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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