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忱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了花台下趴着的小狗，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Money。
Money懒洋洋地朝他叫了一声，兴趣不高，“汪~”
于随还有事情没办完，把桑忱送到大门口就急匆匆地走了。
桑忱解锁，领着它进了客厅。
“你怎么来了？”他给Money拿了一包牛肉条，学着孟栖平常的样子喂它。
“汪~”
姐姐出门前和它说，如果无聊的话就去找红毛和姐夫玩儿，红毛被拐走了，所以它就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找姐夫了。
桑忱自然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只当它是想孟栖了。
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Money在吃牛肉条的照片给孟栖发了过去，并配字：【小狗很想你。】
孟栖没有回他，他知道她在忙。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收到了孟栖的回信。
Sunshine：【乖宝亲亲。】
Sunshine：【两个乖宝都亲亲。】
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他的眉宇间都透着喜悦。
他摸了摸Money的脑袋，慢悠悠地说：“你姐姐说她也想你。”
Money的眼睛亮了亮，高兴得叫了好几声。
都说拉布拉多很聪明，看来确实是。
“我今天离开桑氏……”
他的字还没有打完，孟栖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Sunshine：【忱宝，帮我个忙。】
桑忱把打好的字又删掉，重新编辑：【好，你说。】
Sunshine ：【你去一趟孟家老宅，把上次我们在卧室里看到的那幅画像再查一遍。】
桑忱：【好。】
他收起手机，又给Money顺了两下毛，“我现在要去完成你姐姐交代的任务，你自己在这乖乖的。”
“汪汪汪~”Money歪了歪头，顺从地趴在原地，估计是懂了。
……
H国秘密监察组基地。
孟栖刚下飞机不久，刷卡、指纹认证，一气呵成。
“Chef d'équipe（组长）！”艾德琳迎了上来，眸子亮了几分，“Je venais de t'appeler.（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Qu’est-ce qui se passe （怎么回事）？”孟栖把行李箱交给其他人，跟着她一起去了地下监狱。
“我们在他体内检查出了12种精神把控的药物。”艾德琳把刚出炉的体检单递给孟栖，眼神意味不明。
她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数据，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们是怎么判断被关起来的这个是假的？”
艾德琳恭敬地回答：“我们给他吃了吐真剂，他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实验室的影像。”
基地的吐真剂是经过特殊开发加工的，要强于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千倍万倍。
不可能有假。
再者，让孟宗山观看她们拍摄的录像时，他的脑电波没有任何异常。
在飞机上，孟栖捋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孟宗山和她奶奶是家族联姻，她奶奶是因病去世的，但病因不明。
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一般，算不得恩爱夫妻，时常吵架。
这件事她和孟君豪核实过，的确如此。
在离开老宅的那天凌晨她没睡着，所以闲来无事就把能查的都查了一遍。
她奶奶病因不明，是突然宣布的死亡消息。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其实在她的个人认知里，经常戴佛珠的人情绪不会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孟宗山则恰恰相反，在她回国后与他的两次见面里，他手腕上都戴着佛珠，心里想些什么却太容易被看出来。
孟栖脚步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在心里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定论，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
孟宗山不是孟宗山，因为被精神控制了，所以才对姜梅不管不问？
一个仿真人脸面具，只要钱给得到位，是小事。
有人想借孟宗山的身份做事。
如果自始至终都有两个人，而且真正的孟宗山被控制了，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孟君豪之前说的是最近这两个月，老头子精神分裂的症状特别明显……
正巧实验室也有一个多月没人去过了，所以进门的时候才会是扑鼻而来的恶臭味。
是凶手最后一次没有处理尸体。
她甚至可以通过现场杂乱无章的器械摆放、不平整的切割线、以及血柱喷射的方向感受到凶手内心的慌张。
是了，对上了。
她捏着体检单的手有些发颤。
她奶奶蒋佳挽是做什么的，就此一点，她查不到任何数据。
她爸和二叔也不清楚，只说很神秘。
为什么孟宗山会把不喜欢的女人的画像挂在卧室？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说他时而聪明时而愚蠢？为什么自己小时候会被抓走？
如果蒋佳挽……就是研究人脑开发的呢？
如果自己被选中是她事先看上的呢？
如果另一个孟宗山和她是一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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