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一个海市，一个京北，地域差，不合适，就分了。
你的工作意向定下来了吗？留海市还是回江省？”
顾盼盼不想再说自己的事，将话题转到杜海棠身上。
杜海棠说道 ，“我是定向委培生，得回江省。”
顾盼盼说道：“江省发展得很好，回去也不错，离家人近，能照顾到父母。”
“嗯，我也这么想的。”杜海棠笑着说道。
顾盼盼拿上要考试的两门课的书本，以及写毕业论文需要的资料，
对杜海棠说道：“我回京北了，五月底回来考试。你呢？这段时间留学校还是回江省？”
“留学校，趁没课，好好在海市逛逛，以后工作了，很难再来了。”杜海棠笑着说道。
“那祝你玩得开心，我走了，你帮我转告毛毛她们一声，也祝她们玩得开心 。”
顾盼盼边说边往楼下看，见宿舍门口没有史天牧的身影，背上书包跟杜海棠道别，离开了宿舍。
顾盼盼离开不久，史天牧又站在楼下喊：“206，顾盼盼。”
杜海棠探出头回道：“学长，盼盼刚刚收拾上行李，回京北了。”
史天牧没想到，自己上个厕所的时间，顾盼盼就走了。
“谢谢！”史天牧快步往校门口跑去。
在离校门还有两百米远的地方，史天牧看到顾盼盼上了出租车。
“盼盼，等等我！”史天牧扬声大喊。
顾盼盼听到史天牧的喊声，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快速坐上车，
催促司机道：“师傅，麻烦快点开车，去中环路。”
“好的！”司机启动车子，驾车离开。
史天牧追到校门口，只看到远去车子的后尾灯。
史天牧四下环顾，看到不远处一辆车正在下客，快步跑过去，伸手拉 开车门坐上去，
着急忙慌地对司机吩咐道：“师傅，去火车站。”
“好！”司机按下计价表，启动车子，往火车站开去。
史天牧到火车站，从售票厅找到候车室，始终没有看到顾盼盼的身影。
史天牧买一张列车时刻表，查看这个时段去京北的火车。
史天牧反复看了两遍，查到这个时段并没有去往京北的列车。
史天牧心里燃起希望，在候车厅坐等顾盼盼。
史天牧知道卓菁五一结婚，
顾盼盼老早跟他说过，她要回京北参加卓菁的婚礼。他还半开玩笑，说要跟着喝喜酒，顺便见家长。
顾盼盼一口拒绝了他，说要等大学毕业后，郑重地将他介绍给家里人。
史天牧靠站在候车厅的石柱旁，眼睛紧盯着入口的安检处。
在顾盼盼离开之前，他要告诉顾盼盼，与工作相比，他更在乎她。
她毕业之后，如果要回京北发展，他愿意跟她一起回京北。
史天牧从上午等起，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等到顾盼盼，只得失落地回家。
回到家，推开门的刹那，看到满屋的人，史天牧愣住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屋里的人听到天牧的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
乔莉从沙发上站起来，急步往门口走去，走到史天牧身边，伸手边拍打史天牧边哭道，
“混小子，你去哪里了？你要急死我呀？”
史天牧没有躲，只将头往后仰，任母亲一下一下拍打着自己。
乔莉拍打几下，抱着史天牧的手臂大哭起来。
史阳庆跟着走过来，劝说道：“好了，人回来就好了，别哭了！
你这孩子，去哪里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惹得你妈为你担心。
你今晚要不回来，我们都要去公安局报案了。”
史阳庆劝老婆两句，接着责备起史天牧。
李夫人走过来劝道：“莉莉，别哭了，人好好的回来就行了。
天牧呀，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去哪里，先跟你妈说道一声，省得她担心。”
史天牧拍拍母亲的后背，歉疚地说道：“妈，我出去久了，没给家里打电话，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乔振轩上前帮腔，“姑，天牧知错了，下回不会这样了，你也别生气了。”
屋里的人跟着相劝，乔莉哭一阵，情绪平缓下来，向大家道谢。
众人闲话几句后，纷纷起身道别。
送走众人后，屋里只剩下史家三口，乔莉问道：“儿子，你今天去哪里了？”
母亲刚哭过，史天牧不想再惹母亲生气，于是说道：“去公司辞职后，
跟几个平时说得的同事小聚一下，聊着聊着忘记时间，所以才回来晚了。”
乔莉抬手抹抹眼角，说道：“以后去哪里，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省得我和你爸担心。”
史天牧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乔莉接着说道：“既然辞职了，明天就去办理入职，下个月可以领全月的工资。”
史天牧没有作声，想着如何跟母亲说工作的事？
乔莉没有听到儿子的回声，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
史天牧看看母亲，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工作的事，早晚得说，于是心一横，
说道：“妈，我打算去京北发展。”
乔莉只觉两眼一黑，人顿时往后倒去。
史阳庆伸手将乔莉扶住，“莉莉，醒醒！”
史天牧吓得赶忙上前帮忙，“妈，你醒醒！”
史阳庆一手掐乔莉的人中，一手轻拍她的脸，片刻后，乔莉睁开眼。
乔莉醒过来，看到儿子，哇一声哭出来，“天牧，你去京北了，爸妈怎么办？
你真的不要爸妈了？阳庆，你劝劝儿子，让他留在海市呀。”
史阳庆看向儿子，说道：“天牧，你可要想好了。
工作是关乎人生一辈子的大事，你要三思而后行。
大学毕业，你不要分配，选择出去打拼。
这一年，你听的，看的，亲身经历的，不用我赘述，你也能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这还是在你熟悉的海市，若是你只身去京北，人生地不熟的，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比在海市混得好？
我知道你喜欢顾盼盼，但是，贫贱夫妻百事哀。
再浓烈的感情，都会被柴米油盐，鸡零狗碎的琐事消磨干净，剩下的，只有一地鸡毛的生活。
人生一辈子，匆匆几十年，等你醒悟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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