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柯刚把消息发出去，冷暗就回了消息。
【冷暗：你离开副本的时间晚了点。】
【李梓柯：哎呀，这样吗。】
【冷暗：……你想去哪家餐厅吃饭？】
【李梓柯：是老师请客吗？】
【冷暗：是。】
【李梓柯：那我要吃最贵的那家。我记得那家的鱼汤很香！】
【冷暗：行。】
【冷暗：问了，最近都有位置。哪天去吃？】
【李梓柯：现在？】
【冷暗：……行。】
【冷暗：餐厅门口见。】
李梓柯回了个笑脸。她高高兴兴地把自己身上这套除了装饰，没什么用处的黑西装换了下来，再揣着手和系统打了声招呼，让她之后再把副本的任务奖励发给自己。
002号系统无语地看着她出了门。
半分钟后，李梓柯到了A级居住区中。
那家由S级玩家投资，雇佣了许多系统提供的机器人的餐厅，就开在A级玩家的居住区中。
对无限世界的玩家来说，A级是玩家水平的分界线。在A级以下的所有玩家，都只能算是“消耗品”。只有在真正成为A级玩家后，无限世界才会正视玩家的需求——
A级玩家要经历的副本和任务，自然也会更加麻烦。
虽然看起来，A级玩家应该要比下方的BCD级玩家的数量更少，但是对无限世界来说，A级是拥有最多“有效玩家”的等级。
A级玩家的居住区，也是各个玩家居住区中，包含区域最丰富的那个。
不管是位于居住区边缘的排行榜，还是各种娱乐放松的区域……
许多更高等级的玩家，也会选择在A级居住区中开设自己的小店铺。
而她正站在门口的这家餐厅——从外观上看，完全不是所谓的“小店铺”。
餐厅的四面环水。
一座白玉般的拱桥如彩虹般，连接了水的这一侧和另一侧。餐厅外侧种了许多不同种类，且会根据季节变换的树木和花卉。
而位于中心的，古希腊风格的餐厅主楼，则足足有五层。餐厅外侧用了白色的大理石砖，偶尔间以木质装饰和颜色艳丽的花卉。
餐厅外站着两名相貌相同的人偶。冷暗无所事事地站在餐厅屋檐下的阴影里。
李梓柯笑着走向她，问：“老师等很久了吗？”
冷暗摇头：“你来的很快。”
站在餐厅门口的人偶们笑着看向她们。
冷暗朝其中一人伸出左手，说：“我预约了两人座。”
那名人偶看了冷暗几秒钟。她眼睛中的复杂纹路闪烁了下，成功比对了冷暗和预约玩家的ID。
她恭敬地弯腰，说：“请进。”
冷暗耸了耸肩，和李梓柯一起走进餐厅。餐厅中的玩家不多——这家餐厅虽然开在A级居住区中，但这完全不代表着这家餐厅是为了A级玩家而服务的。
S级玩家和A级玩家之间，隔着一道极宽的天堑。不论是获取积分的效率还是生活习惯，二者都截然不同。
在这家餐厅中的玩家，也以S级玩家居多。
她们在看到冷暗和她身边的李梓柯时，压低了聊天的声音。
——虽然这家餐厅本就在播放柔和的背景音乐，她们聊天的声音也都被餐厅中的绿植和矮墙吸收了多数。
但是在看到排行榜第一和第二的玩家时，她们还是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一名不同相貌，穿着也更加精致的人偶缓步走了过来。她朝两人鞠躬，说：“请随我来。”
冷暗点头。她们跟随这名人偶走到一处空位坐下，冷暗敲了敲桌面，面前便弹出了一张投影出的菜单。
人偶往后退了些，安静地站到了她们这处空位的隔离矮墙外。
冷暗说：“预约的时候已经没有包间了。”
李梓柯点头：“我也不在意进不进包间吃嘛。”她翻了翻菜单，“我先点个鱼，再加点菜……”
她嘟哝着划拉了两下光屏，问：“你不点吗？”
“点了。”冷暗说，“我喝咖啡。”
“那我也喝咖啡——算了，还是喝奶茶。这个好像是新品，让我尝尝……”李梓柯再加了点水果和小食，这才放下手，“我点好了！”
“好。”冷暗点头。她随手点了提交菜单，便再敲敲桌面把菜单收回去。
已经点完了菜，她便开始问正事。
冷暗问：“你之前出现过这种延迟脱离的情况吗？”
李梓柯点头：“不是什么大事。”
冷暗眯起眼。她光是看一看李梓柯的表情，就知道李梓柯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所以李梓柯刚刚说的这句话，肯定是假话。
但李梓柯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冷暗再眯了眯眼。
现在她们在餐厅里，她决定还是先不去追问这件事了。
冷暗换了个问题：“我去测试了一下那个小玩意的效果。”
李梓柯应了声，问：“怎么样？”
“比我想象的要更有用。”冷暗说，“我把它和系统里提供的同类物品做了比对，发现它的效果至少是其余物品的三倍。”
李梓柯摸摸下巴：“效果呢？它是用来稳定精神的吧？”
“对。”冷暗点头，“你把另外几个收在哪了？”
她眯眼：“你一定好好地把它们收好了，对吧？”
李梓柯目光闪烁。
她压低了声音，说：“放进空间了。”
“那不是还挺好吗……”冷暗也低声说。她停顿了下，问：“你……不会是……”
放在冰棺上了？
李梓柯目光闪烁：“应该有一段距离。当时我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收走了，没仔细看到底放在哪里了……”
冷暗抬手，撑住自己的额头。
她低声说：“你把它丢在你那个垃圾堆里？”
李梓柯小声说：“那不是垃圾堆。”
就算她和冷暗都觉得她的阴影空间是垃圾堆，但是她完全不想冷暗这么评价她的阴影空间。
冷暗哽了下：“你现在检查一下。”
李梓柯目移。
“那我来检查。”冷暗哼了声。
李梓柯投降。冷暗的行动力实在是太高了。
李梓柯垂下眼，迅速扫了眼自己的阴影空间。
她没在那堆大大小小的纸箱边上找到金属圆锥体——
但她在冰棺上方的花束边上，看到了它们。
李梓柯：“……”
李梓柯说：“之前不在的……现在在了。”
冷暗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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