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霜霜收拾完所有的金矿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奶奶斋房跑过去。
期间还用让娘亲教给她的轻功，拖着累到不已的身体，极速赶路。
“姐姐，慢点，毛球哇要吐了，呕！”毛球发出干呕的声音。
沐霜霜隐约觉得心头闷得难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到斋房就看到沐玲玲跪在门外哭，小模样哭得都快断气那样。
沐霜霜嫌弃站在她后面，紧紧皱着眉头问道:“其他人呢？”
沐霜霜看了一圈，门外三三两两只站着几位老家奴。
其他家眷的影子都没看到！
平日那些不是像苍蝇一样围在奶奶身边，就像想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沐玲玲脸上化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水粉，咧嘴哭着说道:“大姐姐，奶奶快不行了，也请了大夫，大夫也说劝我们早点办理后事，所以，三姨娘她们去山下购买物品去了。”
沐玲玲说道诚恳，几乎找不出什么破绽。
但是沐霜霜还是注意到，她在说谎时眼珠子左右转动。
这是常人在说谎时会用不自觉用到的微表情。
“让开！我进去看看！”沐霜霜想走进去，被她张开手拦下来。
她指着沐霜霜怀里的毛球说道:“大姐姐，你进去前，先把这小乞丐留下。”
小，乞，丐！
这三字就像电影播放那样，在沐霜霜脑海过了一遍。
她紧紧捏住拳头，想着给沐玲玲这女人来一圈。
但是，想到奶奶还等着她的解药救命，她也就暂时不追究。
“给我滚！”沐霜霜低吼道，她现在无法维持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
在生死关头当前，谁惹她谁就得死。
摸了摸怀里的毛球，安抚他紧张不安的心情。
沐玲玲没有被她的样子吓到，反而得寸进尺说道:“大姐姐，老方丈说过，山里出现的小孩都是脏气所幻化，不可带进去。”
沐霜霜这次没有给她好脸色，捏紧袖子匕首。
因来时太匆忙，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她反手用用刀尖对准沐玲玲说道:“我再说一次，要是不想死就给我滚！”
沐玲玲仿佛身体被冻住那样，睁大眼睛一动都不动，看着低下脖子的匕首。
这血难道是那老和尚的？
她咽口水问道:“大姐姐，我，我真是为你好，万一奶奶怪罪起来，你也不会收到惩罚。”
沐霜霜面若寒霜，好一个十级绿茶，当着她的面侮辱毛球，又说这是为她好。
“我数到三，让开！”沐霜霜继续说道，“三。”匕首慢慢往沐玲玲脖子大动脉移动。
“二。”拿着匕首来到大动脉表面，只需往这里一刺，那红色的液体就会喷出来。
沐玲玲在她数到二后，急忙侧身让开一条道路。
“大姐姐，我刚刚是开，开玩笑的。”沐玲玲舔着脸假笑说道。
她见沐霜霜收起匕首，急忙提起粉色衣裙就跑出去好几米远。
头都不带回一下，生怕跑慢了，沐霜霜在半路反悔。
她知道沐霜霜学过武功，发起疯来教书先生都敢打，何况是在沐霜霜眼里可有可无的妹妹。
沐霜霜收起匕首，一手抱着毛球走进去。
一开门就闻到药味和霉味，气味浓重的令她想吐。
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
“姐姐，那个老人家好像真的要不行了。”毛球害怕揪住沐霜霜的衣服领子。
沐霜霜拿出一条布条，温柔地绑在毛球眼睛上:“害怕就不要看，等姐姐忙完再叫你。”
毛球左右摇头，眼前的世界真的变黑了耶。
沐霜霜从袖子摸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口倒出来给一颗绿色的药丸。
低头一嗅，有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
她将药丸放入杯子，再拿水冲开，等里面全部化成一摊绿色的水后。
沐霜霜在扶起奶奶，一手将药水给她罐下去。
等杯子见底，她再慢慢帮奶奶拍背，让药水顺下去。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原本面如死灰的老夫人，终于咳出一口黑血。
眼睛朦胧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视线也逐渐聚焦。
等她看清是沐霜霜后，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乖孙女，我的好霜儿，苦了你了。”
沐霜霜被这么一出整的有点找不到北，她们不是才一天没见，怎么整的跟半辈子没见那样。
沐霜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犹豫一会，点点头。
“奶奶我没事，我在这，我一直都在这里。”沐霜霜回道。
老夫人像失忆那样，拉着沐霜霜的手问道：“赵红那贱妇呢？”
额？沐霜霜这下当真是难以回答。
虽然赵红是青楼出身，但是，她从嫁进府后，为了讨老夫人欢心。
这人可是使出浑身解数，直到生下沐玲玲才得到其他人认可。
怎么奶奶一觉醒来就开始问责？关键是赵红宫里见了王贵妃，没有跟过来。
所以，沐霜霜也如实说了。
她还问道：“奶奶要不要我把其他姨娘和弟妹都叫过来？”
老夫人摆摆手，心口堵着一口气说道：“不用，这里不能久住，咱们今天回去。”
沐霜霜担心奶奶的身体，关切问道：“奶奶，你身体刚好，需要多静养。”
老夫人眼角皱纹似乎深了许多，她将沐霜霜拉进怀里说道：“霜儿，奶奶不碍事的，咱们今天就走，不能太晚，必须要快。”
老夫人哽咽说道：“好孙女，过去都是奶奶不对，你原谅我好吗？”
“嗯嗯！”沐霜霜表面平静，猜想可能奶奶是做噩梦导致的。
毕竟人老了，容易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往坏处想。
还有一点就是，她现在确实感受到被家人关照和呵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怀里的毛球也深受感动，张着小胖手发出：“吱呀”一声。
以此来引起老夫人的注意。
沐霜霜和奶奶拉开一点距离，抬手揉揉毛球的脑袋。
温柔问道：“是不是饿了。”
毛球戳脸颊，小奶音说道：“不饿，毛球也要奶奶抱抱。”
老夫人这才休息沐霜霜胸前抱着的胖娃娃，她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长得真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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