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还相互点点头。
罗九重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呀！”
李凤沼说：“不可以直接将两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林郡王说：“他们要是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认呢？”
李凤沼说：“那就把他们打死，不让他们再害人！”
罗九重说：“那这些寻找家人的人就更没有线索了。”
林郡王却说：“你们见到他们骗过多少人？”
老伯说：“挺多的，但其实大部分人根本不听他们的，有些人听说后来自己的走了。所以我们也没有机会拦住。但书生去外地找靠山也是常事，也不见得一定是他们诓骗了去。”
罗九重说：“他利用的就是大部分人这样的想法，觉得书生只身去外地是常态。但如果他们是在做人口买卖的勾当，他们是怎么得到报酬的呢？”
林郡王说：“被他们骗走的人应该是去了固定的地方，比如告诉书生去京郊找哪个门牌，然后用多少钱找什么人引荐什么大人物。但其实到了那个院子就被控制了，或者路上就被抓走了。这样年岁的男童，又识字的，说不定是去了有些脸面的青楼做了小涫了。”
罗九重问：“什么小涫？”
李凤沼和大家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林郡王轻笑，说：“不重要，反正就是被人卖了。但说起这个最近京城的确出了一个有名的小涫叫——玉先生。”
李凤沼说：“一个小涫还能得到如此尊称？”
罗九重问：“到底什么是小涫？”
林郡王说：“这就是那个小涫的精明之处，本来他就有些学识，长相还清秀，说话也总是很有条理。在一众小涫中便凸显出来了，要见他与他问上一问就要百两银！就这样，他居然去给大长秋做了谋士！”
李凤沼说：“你说的是宫里的那个大长秋？”
林郡王笑了，说：“全国只有一个大长秋吧？”
李凤沼说：“没想到他还好这一口！”
所有人都听到了不该听的八卦一般，眼睛灵动。
罗九重抿抿嘴，觉得自己开始跟不上这些人的脑洞了，便不说话了。
李凤沼说：“也就是说那些书生很可能被拐卖到京郊，然后挑选出好的，忽悠他们说如果能言会道，一样可以得到贵人青睐，成为谋士？”
林郡王说：“这也是一种一本万利的生意吧！”
罗九重说：“人口买卖除了在救助难民的基础上有些帮助以外，这种拐骗良民的不仅违法，还破坏国家稳定！要是这家人的孩子被拐几个，那家人的孩子被拐几个，家家都惶恐的过日子，也没有孩子去打仗了，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们两位王爷，既然知道京城有这样的荒唐事，就应该去管一管了吧？都骗到你们家门口了，还不算嚣张吗？”
林郡王一愣，被罗九重这么劈头盖脸的说这么长一串，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了。
李凤沼说：“那要不，我回去管管？”
林郡王说：“我比较闲，我回去顺带管了就是了。”
老伯问：“那我们的孩子怎么找？”
罗九重说：“我给你们三个算一卦吧！”
老伯说：“我有孩子的八字，不如给他算一卦？”
罗九重摇头说：“没见到人，算出来的也不过是个大致的方向，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你们在这，可以算算你们找到孩子的机会有多大，该往往哪个方向去找更稳妥些。不过，我个人认为还是要把那两个人抓起来才行。”
这时有人说：“那相士，下山来了！”
人们便都不管不顾的往那人跑去，七八个人围住那个相士，那相士也不抵抗，任由他们抓住，拉到罗九重跟前。
那人也没有要狡辩什么的样子，只是低头不说话。
罗九重对林郡王说：“你抓得另一个人之后就回京城调查，说不定不止一家干这个勾当。这两个人不一定是你认为的那一家所为。但这两人的品行的确是恶劣至极了！”
林郡王叹气说：“才走到涿南观，待了两天又要回去了！我就是在京城的命，注定出不来了！”
那相士便一言不发的被林郡王的人带走了。后来听说当晚就在里长的排查下找到了另一个测字的人，当时测字的人就骗到一个书生到渡口上了船，被村民追回来了，才没有再出事。
晚上罗九重问李凤沼：“你可要跟你皇兄通通气？”
李凤沼说：“皇叔的脚程没这么快，写封信寄回去就是了。”
罗九重说：“怎么就是觉得那个相士很奇怪呢？”
李凤沼问：“怎么奇怪？”
罗九重说：“这么多人去抓他，他到我们面前也没有一句反驳？”
李凤沼说：“那是他心虚吧，他不知道怎么做了什么事吗？”
罗九重说：“这样的恶人，难道他只做一件错事，其他事都坦坦荡荡？他就是在等着被抓的吧？而且就在涿南观等！为什么要选涿南观呢？”
李凤沼说：“因为我跟你有名气？因为我们会收留这个相士？因为皇叔会来？”
罗九重说：“这么巧？他这是在演戏的话，是演给谁看的？”
李凤沼说：“你也别把我当笨蛋嘛！我跟你说过，我这个皇叔是前太子，不见地是个好人。说真的，他突然来涿南观我也吓了一跳，我觉得我比你都反应还大大吧？若你说他和那个相士是来演戏的，甚至包括那三个所谓家中有人被拐骗的人也是演戏的，我都信！若是我那个皇叔自己布的‘一盘棋’，我倒觉得他只能是冲着我皇兄去的！”
罗九重说：“怎么的？他是不能面见皇帝还是如何？非要绕着圈找一个借口？”
李凤沼说：“他们的事我从来就不想管，我只是写信让皇兄防着点。他们要怎么斗，我都不打算管！”
罗九重说：“难道是二皇子的事，让他坐不住了？”
李凤沼说：“你倒是会联想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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