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然也在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五大三粗哪里算得上才貌双全?满身商贾气,又怎么可能写得出那样一手好字的?
萧然心下优越感骤升,十分好态度地派人给吴勇上茶。
吴勇接了茶,学着县丞那读书人的模样,也文绉绉地饮了一口,这才想起正事,把徐书塞给他的三页纸递了过去:“这是小店为令公子生辰宴所做的初步安排,还请大人过目。”
萧然浅浅一笑,接下那纸细细查看,瞧见纸上熟悉的字迹,又诧异地看了眼吴勇。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不确定地想了一句,才开始慢慢读起上面所写的内容,越往下看越是诧异,等看到最后那首八仙歌,直接拍案叫绝起来:“写得好。”
萧然突然出声,倒是把吴勇给吓了一跳。
吴勇看了眼那三张纸,心想这县丞的反应会不会太大了点,便被那人拉起了手。
第一次被大男人抓手,吴勇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听到县太爷夸他是百世难得一见的奇才时,脑子又有点懵。
但萧然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这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中所述的宗之为何人?”
“大人。”吴勇这下懂了,县太爷怕是被他兄弟的文采给折服了,他斟酌着语气,“这策划并非小民所做,而是酒馆的账房先生。您……问错人了。”
萧然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那请问你是?”
吴勇笑呵呵:“我是掌柜的呗。”
竟是认错人了?说来也对,这酒楼又不属账房,来送策划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账房?萧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又道:“这账房先生何在,快带我去见见。”
“啊?”吴勇又傻了,这么急不可耐的吗?
徐书就这么等来了吴勇和急不可耐的县太爷。
已经被县太爷追问了一路的吴勇一见到他,就立刻撂了摊子:“这就是我那账房先生徐书了。”
“兄弟,这位是县太爷萧然。”
啊?徐书挑眉打量眼前的年轻男人,朝萧然拱手,态度不卑不亢:“草民徐书。”
萧然的嘴角抽了抽。这徐书确实担得上才貌双全。虽是酒楼账房,却一身贵气难掩,像个世家出来的公子,难怪家里的娇少爷总要念叨。
不过那又如何,萧然仍旧觉得优势在我,不过还是难掩好奇地问:“徐公子,你那字是用什么笔写出来的?你那诗又是缘何而作?”
徐书勾了勾唇,意识到这是有大鱼上钩了,索性打消了去戏班的念头,对萧然道:“大人请进,容我同您慢慢说。”
一进屋,徐书先给萧然看了自己的钢笔,又示范着灌墨水进去,写了一首杜甫的小诗。
萧然看这字迹确实和纸上所见一模一样,即兴写出来的诗也有值得回味之妙处,不免感慨万千:“徐公子高才。”
感慨完,又有点讪讪,联想到自己,心中危机感更甚。
徐书不知道萧然心下所想,只谦虚道:“不过借了工具之便,不敢吹嘘。”
萧然一听,更是泄气,不骄不躁,谦逊有礼,果有世家公子之范啊。
不过他还是很快被钢笔吸引了注意,这东西初瞧时觉得奇怪,但若细细打量,此物晶莹如宝石,光滑赛铜镜,又小巧可人、方便易携。
而且方才徐书写字,也只吸过一次墨,写了一首诗都不见墨汁干涸,也不知道是何原理。
徐书适时解惑:“此物名为钢笔,乃祖父出海游历时带回,为西洋之物。”
“钢笔?”萧然品味着名字,微微点头,虽然眸中满是欣赏和喜爱,却并没有强人所好的意思。
徐书对这位县令的态度还算满意,但还是转移了话题:“不知县令为何识得小人?”
说起这个,萧然有点唏嘘:“是家中有人十分喜爱贵店的红糖糍粑,又每每瞧见公子算账如神,总与我提及,这才留意。”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有品的客人,”吴勇听得都笑了,“我这兄弟算起账来那可真是没得说。”
萧然默默咽下自己是因为吃醋才关注起这家酒楼的事儿,又道:“碰巧小侄儿八岁生辰,便将此事托付了出来,还望掌柜不要嫌我事多才是。”
虽然他本意是想看这位被心上人夸“算力如神”、“才貌双全”的人出丑。
唉,哪曾想他也快被这位公子才气所折服了。萧然心中一面危机感顿生,一面又难掩对徐书的欣赏,矛盾至极,坐立难安。
徐书也看出他态度不自然,却猜不透原因,斟酌了片刻又道:“至于那首八仙歌。”
八仙歌?听到关键词,萧然心中对徐书的欣赏终于略胜一筹,他笑道:“此诗中引了不少人名,我却一个未曾听说。”
徐书笑了笑:“这诗本是为戏文所做,大人没听过戏,自然不认得人。”
“戏?”萧然有了点印象,那三页纸上就写过生辰宴那日会请戏班子,“可是那八仙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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