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行礼道:“师尊,大师伯向他门下弟子发布了新的考核任务,要他们各自组队,前往大凶之地,寻找指定天材地宝,带回宗门。小师妹前来找我,希望我陪她一起去,我……我可以去吗?”
元彻的大师伯,自然就是梅时雨的大师兄了,至于他口中的“小师妹”,便是他大师伯门下最小的弟子,唯一的女修。
梅时雨除了元彻就没再收别的徒弟了,元彻一个人在这藏剑峰也怪孤单的,若是其他几峰有什么组团下山打怪的行动,就算元彻不主动报名加入,梅时雨也会把他塞过去锻炼锻炼,这种极具挑战性的活动,机会难得,当然要多多参与了。
“又要跟你的小师妹结伴同行吗?”
这个“又”字用得巧妙。
虽然梅时雨和他大师兄俩人不太对付,但他唯一的徒弟却和他大师兄的小弟子分外投缘。
据梅时雨观察,但凡元彻参加历练,他最亲近的这位小师妹,也一定会参加,反之亦然。
而且元彻跟别人组队,是决不会落下他小师妹的,他俩名字永远都是一前一后记录在同一张表单上,只要翻一翻宗门历次考核表,就不难发现这个小细节。
元彻脸有点红,低着头,磕巴道:“是、是的。”
梅时雨“哦”了一声,他即便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细节,也没有往不对劲的地方去想,他只会觉得,元彻和他小师妹感情还真是要好,如此深厚的兄妹情谊,怎能不令人感动?
于是他说:“去吧,要跟你师妹好好相处啊。”
元彻:“……谨遵师命。”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梅时雨叮嘱:“今时不同往日,外面一点也不安宁,若是遇到危险,及时联系宗门。”
照例,他从袖中翻出一片青羽,交给徒弟:“关键时刻,或可保命。”
他谦虚了。
不是“或可”,而是“定能”。
这片青色的羽毛,是从神鸟青鸾的尾巴上掉下来的,封存着他一部分灵识和修为,元彻每次下山历练,都能拿到一根羽毛,他已经积攒好多根了,但只用过一次,就那一次,直接把整个“凶境”夷为平地,危险是不存在了,但他们要找的宝贝,也没了。
考核成绩清零。
元彻终于明白,既然梅时雨说了,是保命用的,那就只能用来保命。
除非九死一生,不然最好别用,其他小灾小难,需要他自己硬扛。
树枝上,犄角“小蛇”一个倒挂金钩,垂了下来,直勾勾盯着元彻手里蓬松漂亮的羽毛。
他也很想要一根,不多要,一根就行,要不到的话,给摸一下也行啊。
触感应该很软、很舒服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在上面打个滚。
元彻拿着羽毛走了。
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小蛇”重新盘在枝头,脑袋搁在一朵盛放的梅花花心里,深吸一口气,把鼻子怼上去,大闻特闻起来,以此填补心头那种诡异的、空落落的感觉。
再冷冽淡雅的清香,经他这么一嗅,也是浓郁冲鼻,刺激无比。
仿佛有谁闷头给了他一拳。
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啪嗒”一声,被熏醉的“小蛇”不小心跌落枝头,摔在地上。
梅时雨正准备回道庐,侧耳听到了这声细微的响动,在梅花树下驻足,俯身拨弄着满地落花,终于找到了从树上掉下来的……
一颗黑不溜秋的“鸟蛋”。
梅时雨没有多想,捡起这颗蛋,抬头绕树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一只鸟窝,用灵力把鸟蛋托举起来,送回窝里,举动格外轻微、谨慎,生怕磕碰坏了。
“小蛇”伪装成鸟蛋,逃过一劫,回到树上,立马用犄角顶破蛋壳,挂在鸟窝边缘往下看。
一阵凉风吹过,又落了一地残花,梅时雨低头看着铺满地面的花瓣,就连通向道庐的青石小径也被淹没,以往元彻每天都给他打扫院子,现在徒弟走了,只能他自己动手。
召出青霜,剑锋微震,随他身形而动,凌空飞舞,如银蛇腾跃,似游龙惊鸿,剑气纵横不失凌厉,但也算得上温柔怜惜,毕竟只是闲扫落花,须臾,清出一条道来,便收剑停手。
剑尖点地,泛着冰霜般的冷光,低垂的衣袂半遮半挡,遮住他握剑的手。
有点遗憾,剑修的手原本比他手里的剑更有看头,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无论捧书,接茶,还是拿剑,都恰如其分地彰显着一股逼人的贵气。就算被这只手狠狠扇一巴掌,大概也挺爽——某人清奇的脑回路总是产出一些不正常的想法。
“小蛇”灼热的目光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站在树下的人,梅时雨冷不丁抬头,它就飞速撤回窝里。
李停云比谁都警觉,这一撤,再也没把脑袋伸出去,等了许久、许久……
直到日落西山,飞鸟归巢,他跳下枝头,大胆现身。
因为梅时雨已经靠着树干睡着了。
修仙之人也贪这一晌安寐吗?当然不。他们就算夜半休憩时,也在运转周天,刻苦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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