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迪尔并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方式是否正确，因为说到底这也是他第一次来黑市。
原本他们是有同事专门负责来这些地方采购的。
但谁能想到那位同事居然扛不住腐化倒向了神盾局？
幸亏史蒂·罗杰斯是他们的人，不然天知道在皮尔斯这个堕落者的干预下，还有多少九头蛇的好儿郎会倒向神盾局？
“先生，你刚才似乎提出了一个过于邪恶的要求。”
说话的人留着典型的欧美贵族长发。如同上好的缎子一般披在他的肩上。
虽然他穿着短款的海军大衣，衣着也是偏向适合行动的猎装，可他身上的贵气还是丝毫不减。
马迪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应该见到这种人。
说真的，他不是歧视神盾局。
而是眼前这人过于贵气了。
“抱歉先生，但是或许您会愿意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指定要犹大的血液。”
马迪尔看着对方白皙到妖异的皮肤，以及微微泛着红色的深黑色眼眸。
总觉得自己心中有种莫名的，想要回答他一切问题的冲动。
这不是夸张，而是实话。
“来自上级的命令，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马迪尔并没有隐瞒，但出于神盾局特工的素养他也没把实话说全。
“真是个有趣的命令，很高兴认识你。”
男人对着马迪尔伸出了手，后者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伸出了手。
对方的指甲在接触到对方的手背时，稍微弹了一下，一个细微的伤口迅速出现。
这种程度的伤口完全无法被人感知到，因为它实在是太细微了。
马迪尔同样没有感知到，他只是对这个貌似来自欧洲的绅士感到奇怪。
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说出犹大的血，这个名字听起来和犹太的血完全没有关系。
但出于谨慎，他还是给自己的顶头上司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马迪尔，我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不不不，局长，我想我们可能犯了一个错误。需要的血液并不一定是犹太人的血，而是犹大的血。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种血液根本不是我在黑市上能买到的。”
马迪尔迅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尼克·弗瑞屏住了呼吸。
他这段时间已经弄清楚了，这一份资料的来源是九头蛇。
甚至就是出自佐拉博士，马迪尔的说法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不过眼下再次被提出来，他觉得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
九头蛇那帮天才们的实验笔记虽然看起来十分晦涩难懂，但毫无疑问这里头掺杂了太多的，神秘学色彩浓厚的东西。
从种种迹象来推测，资料中犹太的血很有可能是指代另一种生物的血液。
可如果真要是犹大的血，那就好办了，神盾局早就知道哪儿能找到犹大的血，并且还留有了相当一部分的库存。
“先回来吧，我们今天先用你说的东西来试试。”
尼克·弗瑞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电话，他这次的活动很隐蔽。
为了不被史蒂夫发现他们正在制造另一个史蒂夫，他甚至避开了科尔森特工。
尼克·弗瑞一直觉得自己活在史蒂夫的阴影之下，能不能摆脱这个阴影就看这次的实验了。
他甚至开始了畅想，就算不能利用这项技术创造出跨时代的武器。
但至少能用这项技术把史蒂夫这个倒霉蛋送到其他地方去。
光是想到这一点，尼克·弗瑞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看见光明了。
可惜他不知道史蒂夫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更不知道在神盾局，就算自己避开了科尔森这个家伙。
所有的情报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向了史蒂夫，后者在知道犹太的血具体指代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老约翰。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个吸血鬼猎人？”
史蒂夫挑着眉毛，后者啊了一声，露出困惑的神情。
“好吧好吧，抱歉抱歉，我想是我记错了。没你什么事了，去玩泥巴吧。你看起来实在有些像是得了阿兹海默症，为了方便你意识到我辱骂了你。
阿兹海默就是老年痴呆。”
史蒂夫相当贴心地解释了一下，老约翰本来就不怎么清白的脸更黑了。
“你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恶劣。”
老约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
“你遇到吸血鬼了？”
“不确定，我只是确定自己可能要去猎杀吸血鬼了。我想知道怎么存储吸血鬼的血液？”
“哈？”
老约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狐疑地看着史蒂夫。
他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想笑，但又害怕被史蒂夫捶了。
“抱歉，我想我可能要向你解释一下基本常识。吸血鬼的血液十分稀少，他们所有的力量都蕴藏于自身的血液之中。”
“你所见到的，绝大部分的吸血鬼，都只能算是低级的血奴。他们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血液，如果你真的想要收集吸血鬼的血液。我想你可能要找至少是男爵以上的吸血鬼。”
史蒂夫疑惑不解地看着老约翰，他不知道这个设定又是哪部漫画里的，不过既然老约翰这个正牌吸血鬼猎人都这么说了。
那么想来事情应该不会出错。
“我在哪儿能找到这些家伙？”
“我不确定，北欧和埃及？你知道的，美利坚对于这些吸血鬼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这里有太多的瘾君子和红脖子，等于这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患有一到两种精神疾病，最要紧的是这里人人手里都有一把枪。”
史蒂夫看着老约翰，示意他继续。
“所以，你在这里最多只能找到一些斗争失败的吸血鬼。而且，你知道的，被我们这帮人杀了这么多年。
现在的美利坚想要找到一个有血液的吸血鬼，可比找到一个自认为性别是女的彪形大汉要难上不少。”
“行行行，我知道了，沃尔玛购物袋。行了，你做好准备了？我们要去踢外星混蛋的屁股了。”
史蒂夫实在有些受不了老约翰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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