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牢饭？”
“笨蛋，就是坐牢。”
男生：……
他没想到是这样。
谢灵双听见他们的议论，难过地低下头。
叶眉刚坐牢那段日子，她在学校总能听见大家的议论和对她的指指点点。
她很难过，都不想上学了。
后来还是二婶发现她的不对劲，送她上了一个星期的学。
给她买了一大包糖果，每天让她装一些在书包里，让她去学校后发给同学吃。
同学们吃了她的糖果，也不说她妈妈的事了，有别的同学嘲笑她，被她贿赂的同学还会为她打抱不平。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就渐渐忘记她妈妈坐牢的事。
她也刻意忘记。
谢司杰看着女儿难过，他不知道怎么办，叶眉确实在坐牢，他犯不着跟几个孩子争论。
牵起女儿的手。
“跟爸爸回家。”
谢灵双被谢司杰的大掌握着，心里的难过减少了一些。
露出一抹笑。
“爸爸，你可以带我去买跳绳吗？我要彩色的那种。”
“可以，我们现在就去，买完，我们再回家吃饭。”
“嗯。”
谢灵双笑着和她的同学挥手道别。
几个女生羡慕地看着谢灵双的背影。
“谢灵双的爸爸真好，我也想买跳绳，求了我妈妈好多次了，她都没有同意。”
班上只有一个女生买了跳绳。
一到下课时间，女生们都围到她身边想要跟她一起跳大绳。
可是一个班三十多个女生，不可能一起跳大绳，每次那个女生只选跟她要好的几个女生一起玩。她们恰好跟那个女生没有很要好，只有看她们跳的份儿。
谢灵双的爸爸一下就同意给谢灵双买跳绳了，她们很羡慕。
谢司杰领着女儿去商店找到谢灵双所说的那种跳绳。
一下子买了二十米。
付完钱出来。
谢灵双小心地把跳绳缠好放进书包里。
她明天可以邀请很多同学一起跳大绳了。
真开心！
谢司杰看着情绪变好的女儿，心里很欣慰。
还好，女儿没有因为叶眉的事情变成一个问题小孩。
如果是那样，他得愁死。
父子俩朝军区大院走。
“灵双，以后你如果想买什么，大胆地跟爷爷奶奶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爷爷奶奶都会答应你的。爸爸希望你开心快乐，不要压抑自己的想法。”
谢灵双扬起小脸。
“我知道了，爸爸。”
妈妈坐牢之后，她始终有些自卑的。
在爷爷奶奶家想尽量当一个乖小孩，不给爷爷奶奶惹麻烦，有些东西不买也是可以的，只要爷爷奶奶喜欢她，不嫌弃她。
这个跳绳她好久之前就想买了，没好意思和奶奶张口。
谢司杰回来了就不一样了，这是她的亲爸爸，她没有心理负担。
谢司杰怎么可能看不出女儿的心思，一路上，他心里都是酸涩的。
回到家，谢灵双就迫不及待地和爷爷奶奶分享了她新买的跳绳。
于淑芬笑了，“好看，小姑娘们就喜欢这些东西，明天去学校找你的同学一起跳。”
“嗯。”
于淑芬把菜摆上桌。
“吃饭了。”
云小五和谢司扬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去，她给他们留了菜。
谢司扬和李元盛办完事，直接去了店里。
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才各自领着自己的媳妇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
云小五没有去店里，她现在有了名气，想找她针灸的人不会因为她一天不去就跑了。
她已经和李小花打过招呼了，让针灸的人明日过来。
今天晚上谢司扬就要去海市了，谢家人要聚一聚。
早饭过后，谢司静就和郑光明拎了大包小包过来。
说是郑光明老母亲自己在院子里种的一些蔬菜。
云小五一看，有应季的豌豆、蚕豆、韭菜，每样都是一大袋子。
得了，三个菜出来了。
一大早，云小五已经去农贸市场买了鸡鸭鱼，还有猪肉、牛肉，一大堆蔬菜。
忙活一上午，满满一大桌子菜摆上桌。
直叫人食欲大开。
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结束。
一家人在院子里谈天说地，嗑嗑瓜子，逗逗孩子，笑声不断。
傍晚，谢司静和郑光明才离开。
云小五给谢司扬收拾行李。
谢松的警卫员开车送谢司扬去火车站。
云小五想和谢司扬多待一会儿，也爬上车。
谢司扬看着腻腻歪歪的媳妇儿，心里暖暖的。
这次回来有些遗憾呢，有大哥住在隔壁，没有跟媳妇儿那啥。
云小五心里暗暗想，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
家里人多，她跟谢司扬都没有那种快乐了。
以后孩子们大了，更不方便。
所以，要买房子。
一路把谢司扬送到火车站。
警卫员又把她送回军区大院才离开。
几天后，谢司杰也回了齐僵。
谢灵双自从买了二十米的跳绳，班上的同学都愿意跟她玩，跟班上同学的关系好了不少。
有些感情就是跳着跳着就出来了。
齐文栋回到学校听说了张胜和云小五、王琪梦几人的冲突事件，后悔自己没有在学校里。
如果自己在，肯定第一个冲上去保护云小五，不能让云小五被张胜那个龟孙子掐脖子。
好在恶人自会得到报应，张胜被开除了，还被禁止踏入军医大学。
他这段时间跟着母亲去乡下老家参加葬礼去了，他外公去世，他不得不一起去。
他想找云小五说说话，但她好像比以前更忙了，看他朝她走去，马上骑着自行车就走。
他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和云小五搭上话。
这天，他倒是碰上了王琪梦。
把他惊了一下。
数日不见，曾经漂亮傲气的女孩儿好像变了一个人。
首先她看上去瘦了很多，脸都瘦脱相了，只剩一层皮，眼窝深陷，眼中无神。
这哪是当初那个云小五没来之前的校花。
看见齐文栋眼里的惊讶。
王琪梦惨淡一笑。
“你回来了。”
“嗯。”
“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
齐文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注意身体。”
他已经听说王琪梦和张胜好上，后来怀上张胜的孩子，又被张胜打流产的事。
不禁同情地多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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