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墨话语中明晃晃的嘲讽让陆婉凝有些恼羞成怒。
她顿时想也不想就怼了回去：“顾总，你想太多了。”
“我不是不能正视自己的需求，而是不想让你作为我解决需求的对象。”陆婉凝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眼看顾淮墨眉眼冷凝，像是下一秒就准备说‘不找我你准备找谁？’，陆婉凝再次开口堵住了他的话。
“顾总恐怕还不知道吧？就现在的晟园里，还残留有我没带走的一箱小玩具呢，各种款式各种颜色任我选择。”
陆婉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顾淮墨刚刚一定是想再用洛星洲来拿捏她。
但是谁说解决需求就一定需要男人了？
顾淮墨则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尽管最近一段时间，陆婉凝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冲击，但当听到陆婉凝现在说的话的时候，他还是反映了半晌，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你。”顾淮墨紧抿双唇，眉眼低沉。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自己的妻子口中听到‘小玩具’这几个字。
“嗯？”陆婉凝侧了侧耳朵，像是准备听听他还准备说什么，“怎么，顾总是不是接下来准备说我不知羞耻了？”
陆婉凝一旦占据上风，就会忘记自己的处境，变得嚣张自信：“但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我了解点这些东西，难道不正常吗？”
“顾总可别告诉我，你的生理知识是从娘胎里学会的。”
顾淮墨咬着牙，直勾勾盯着陆婉凝看了半晌，最终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陆婉凝，你身上的‘惊喜’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的声音渐渐放松下来，变得漫不经心中甚至带着些许懒散。
然而正是这样的顾淮墨，却也透露着隐隐的危险：“听你的意思，是对你的那一箱‘对象’很满意了？”
陆婉凝：“……”
神特么一箱对象。
其实那一箱小东西都是别人送她的，她根本没有碰过几次。
陆婉凝虽然并不齿于谈论性，但自身却也并没有过多实践经验。
无论是和顾淮墨，还是和她那一箱……
更多时候，她需要的是情感的慰藉，而非肉体的快意。
——至少目前的陆婉凝是这么认为的。
但面对顾淮墨的问话，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当然。”
她依靠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临场瞎编：“毕竟它们可以随意调节频率与模式。”
“顾总要是不懂的话，我可以给你科普科普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比如其实只有极少数女性能在纳入性的情况下感觉到快乐，而实际上真正只为了女性快乐而服务的器官是……”
陆婉凝打开了话匣子，渐渐开始滔滔不绝，神情正经严肃。
毕竟她是学过医的，对于这些内容，自然是滚瓜烂熟。
并且，她可以随时随地，不假辞色地讲述。
反倒是最初挑起这个话题的顾淮墨，此刻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变幻莫测。
陆婉凝于是最后又补一刀：“顾总，看来真正有性羞耻的，是你而不是我啊。”
顾淮墨一边目光沉沉，一边却扯起些微的笑：“……不，我只觉得，看来我对你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地方。”
说着，他话锋一转：“——那如果我不信呢？”
“嗯？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我不如它们。”
对一个男人某方面能力的质疑，无疑是最大的挑衅。
没有人能不被挑衅，包括顾淮墨。
他这次没有靠近陆婉凝，但休息室内空间本就狭小，两人待在这里就天然泛着暧昧。
更何况顾淮墨此刻轻声对陆婉凝说：“我觉得，还是得实践出真知。”
其实他此刻已经早就没有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但是陆婉凝的一再挑衅，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于是又想起来之前在西城，陆婉凝勾着他恋恋不舍的时候：“我记得上次有人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当时我顾及你身体虚弱，放过了你，不如趁这个机会，也一并补回来？”
顾淮墨看着陆婉凝，明明两人相隔一米的距离，陆婉凝却依旧觉得自己不太安全。
她最后再次把大明湖畔的小黑猫提留了出来说：“顾总，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猫还托别人替我保管着呢。”
“一会儿天黑了，我总不好麻烦别人小姑娘再给我送猫。”
怕顾淮墨不同意，她还盛情邀请了一下顾淮墨：“顾总，你要去跟我一起看一看咱们家的新成员吗？”
顾淮墨目光定定地看着陆婉凝，过了会儿淡淡收回了视线：“行。”
于是，他们讨论了半天的话题，就这么高高捧起，轻轻放下。
但最后的时候，顾淮墨还是加了码：“但我有一个要求。”
“换个称呼。”顾淮墨似乎对于称呼有某种执念，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提起这个问题了。
偏偏这次他的理由还很充分：“既然你不打算和我离婚，那我们就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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