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站在帐篷门口,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野心渐炽。他深知崇祯帝虽年轻有为,但朝中党争不断,辽东战局瞬息万变,唯有手握重兵,才能更进一步。此刻的他,自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是贪天之功。固守盖州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要借着劝降建奴汉军的机会,暗中扩充自己的势力,待羽翼丰满,自己就是皇帝的头号战将。
“将军,夜深了,小心着凉。”夏国相递过一件披风,低声说道,“孙得功、张士彦二人可靠吗?万一他们泄露了消息,或是中途变卦,陛下那边……”
吴三桂接过披风披上,冷声道:“他们二人本就是反复无常之辈,但若没有我,他们在明军之中只有死路一条。况且,他们的家人都在盖州城内,相当于做人质,量他们也不敢背叛。”
他顿了顿,吩咐道,“你派几个心腹,暗中跟着他们,一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二来也盯着他们的动向,有任何情况,即刻回报。”
“是,属下这就去办。”夏国相躬身领命,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拂晓,天刚蒙蒙亮,一名斥候骑着快马,直奔吴三桂的营寨而来。“将军,大喜!孙将军与张将军成功说降了海城以西的两座墩堡,收编汉军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五十余匹、兵器两百余件!”斥候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禀报。
吴三桂正在帐中擦拭宝剑,听闻消息后,脸上露出大喜之色:“好!干得漂亮!”他连忙问道,“具体情况如何?建奴有没有察觉?”
“回将军,孙将军与张将军先是找到了旧部刘三,他是墩堡的备御,早就对建奴不满,听闻将军的许诺后,当即率领全堡一百二十人归降。”斥候详细禀报,“第二座墩堡的守将是张将军的表亲,听闻消息后,也毫不犹豫地开堡归降,两部人马已在城外隐秘山谷集结,孙将军让属下前来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吴三桂沉吟片刻,道:“让他们暂且在山谷中休整,严格约束部下,不得擅自行动,以免暴露行踪。粮饷我会让人连夜送去,再派五十名亲兵过去,协助他们操练队伍。”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孙得功与张士彦,继续前往其余四座墩堡劝降,务必尽快拿下,事成之后,我亲自向陛下为他们请功,必能免了两人的死罪,让他俩继续戴罪立功。”
“是!”斥候领命,再次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吴三桂走到沙盘前,手指落在海城以西的位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三百余人虽不多,但却是他暗中发展势力的第一步,只要收服了这六座墩堡,他的兵力就能增加近千人,再加上这些汉军熟悉建奴的部署与地形,日后作战必将事半功倍。
他却不知,在他暗中谋划之时,前锋营和督师府还不知情,建奴那边海城守将阿巴泰早已察觉辖区墩堡异动。昨日午时,一名孙得功麾下的劝降使者,在前往第三座墩堡的途中,因形迹可疑,被阿巴泰派去的斥候捕获。
海城守营内,牢房里惨叫声不绝于耳。那名使者被绑在刑架上,身上血肉模糊,多处骨头被打断,却仍咬牙不肯招供。阿巴泰站在一旁,面色铁青,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说!该死的尼堪。是谁派你来劝降的?不说实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使者喘着粗气,嘴角溢出鲜血:“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阿巴泰怒喝一声,对身旁的刽子手使了个眼色,“用烙铁!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刽子手当即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步步走向使者。烙铁靠近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使者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当烙铁即将触碰到他胸口时,他终于崩溃了:“我说!我说!是大明平西伯吴三桂,派孙得功、张士彦前来劝降,目标是耀州、海城周边的六座汉军墩堡!”
这里吴三桂还没有被封为平西伯,不过崇祯皇帝已经允诺平定辽东之后,会军中大规模封爵。吴三桂这是先给自己脸上贴金,好方便劝降金国的汉军将领。
阿巴泰闻言,如遭雷击,随即怒火攻心,猛地一脚踹在刑架上:“好一个吴三桂!好一个大明崇祯!果然汉人不可信,敢在我眼皮底下挖墙脚,当我八旗健儿是摆设?”他转身走出牢房,对麾下将领下令,“传我将令,海城周边所有汉军墩堡,凡有通明嫌疑者,一律诛杀,鸡犬不留!”
一名牛录连忙上前劝阻:“将军,不可啊!汉军虽非我八旗嫡系,但也是大金的兵力补充,大汗重视汉军,必不让贝子爷如此行事。如今明军虎视眈眈,若诛杀汉军,恐引发哗变,得不偿失啊!我大金腹背受敌啊!”
“哼!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阿巴泰怒不可遏,挥手打断谋士的话,“若不杀鸡儆猴,日后还有更多汉军投靠明军!此事无需多言,按我的命令执行!”
军令一下,八旗兵如同虎狼般扑向各座汉军墩堡,一场血腥的屠戮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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