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早就停了。
可沙发上才给萧前川换上的干净衣服又满是潮气。
此刻他正坐在凌日照的怀里，背靠着人的胸膛，双眼无神。失去了焦距的瞳孔透着惊心动魄的美，他嘴唇微张不停喘息。
“渴……”
一杯水递到唇边，温度刚刚好。萧前川喝得一滴不剩，可喉咙依旧干渴得厉害。
“好些了吗？”
谁？是凌警官？
这声音，比平常暗哑了许多。
萧前川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视线开始聚焦，天花板在晃动。
不！是他在晃动。
这是在做什么？
萧前川想要撑起身体，却根本使不上力，尤其是左手。
他完全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
心里咯噔一下，萧前川用尽力气挣扎起来。
“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凌警官的气息打在耳后，带起一阵酥麻。
身体上异样的感觉回归意识，萧前川想要问一问情况，可一张口就是喘息。
“唔……”
燥热、黏腻、酥麻、痒意，冲击着萧前川的神经。
他像濒死的鱼，大张着嘴呼吸，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艰难地动弹了两下，彻底瘫软下来。
萧前川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可他又不明白。
很快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爬上神经，“不要！”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喊出声音，但没人理会，只听见洛邪说。
“还有两次。”
什么两次？还有什么？
紧接着他又听见了凌警官的声音，“他撑不住的。”
撑什么？他怎么了？
萧前川的视线再次模糊，眨了下眼才发觉，那是他眼中噙着的泪。
“宝贝！别哭。”
是洛邪的声音，可伸过来擦拭泪水的是自己早已经没了感觉的左手。
他的左手还在？
可为什么沾满了
萧前川还来不及欣喜，就才惊觉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
那个位置，他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只觉得这一切太荒谬！
凌警官向来都是正人君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对方的品行。
可现在，他一时竟不敢确定了。
凌日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有什么办法？”
“把那个苹果拿来。”
苹果？洛邪说的是哪个苹果？今天上午他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苹果吗？
那个不能吃啊！
萧前川嘴唇微抖，想要提醒，干渴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又放下。
仰躺在沙发上萧前川这才看清，凌警官衣衫整齐，只是上衣有些凌乱。视线往下，他顿住了。
那是人类该有的尺寸吗？
裤子没破，真是质量太好了。
他瞎想的工夫，凌警官已经拿着苹果回来了。
果然是系统兑换出来的那个。
“这个有用？”
凌警官皱眉的样子真好看，萧前川不合时宜地想。
很快他又突然想到，对方是怎么和洛邪建立起了联系？
是因为上个副本，被邪神附过身的原因？
可他们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嘛！
为什么现在这两个可以如此和谐地在一起交流话题了？
“这是系统出品的[禁果]，完全还原了伊甸园里毒蛇引诱亚当与夏娃偷吃的那个。功效是**和壮阳。”
听洛邪这样说，萧前川顿时有些尴尬。
他发誓自己把这个苹果给凌警官真没有别的意思。
这回不用萧前川着急，洛邪就替他解释了起来。
“你别想太多，他兑换这个纯粹就是因为便宜。给你，也就是不想扔了浪费。”
这话说得有些伤人，还一下伤了两个。
就差直接报出他和凌警官的名字，然后一人脖子上挂一个牌子，写上没心没肺跟痴心妄想。
“又发什么呆？跟个木头似地。喂他吃啊！”
谁……谁吃？
洛邪不会让凌警官喂我吃吧？
萧前川心里一万个拒绝，可他无力反驳。甚至没精力去分析自己到底为什么成了这样？
他有一肚子疑问，可现在根本张不开嘴。
凌日照拿着苹果，有些犹豫，“苹果汁行不行？”
“榨汁？”
洛邪疑问的调子起得很高。他实在是搞不懂这愚蠢的人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皱眉将苹果放到桌上，凌日照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毛巾仔细擦着萧前川失神的脸。
“小川现在体力耗尽，我怕他吃不进去。”
洛邪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是根本没注意也没考虑到萧前川此刻的状态。
人类真是太脆弱了。
确实！小信徒现在连喝口水都费力，怪他没考虑周全。
“果肉跟果汁的效果一样。不会有什么别的影响。”
得了洛邪肯定的答复，凌日照点点头，从床头拿过水杯。
萧前川瘫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眼皮重得每眨一下都很费力。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糊，他的思绪也跟着乱飘。这会儿竟还操心起了怎么榨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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