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是有些......”思绪从世界跳跃回自身，秦云仔细回想后发现确实像是人为操作的，永能模组到处都能查询到数据，很普遍，几乎家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永能设备。有些家庭甚至全部是清光设备。
“政府月初就出台全面更换永能组件的政策，其实就是替换成无清光组件。”
“你的意思是......”秦云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
“嗯，清光锻造的所有设备，都出问题，中州世界察觉到了，但是只能慢慢来不动声色的替换，但是很难，数目太多，范围太广，这之中市有可能包括天上控制星球的大家伙。”父亲表情严肃，看着儿子说道。
父亲的话在秦云这里是非常可信的，毕竟爸妈可是亲自参与过建设天上RL星环的工作人员，建造完毕后世界发放的贡献值和这套住房以及各种优惠政策足够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父亲也说过如果世界号召，他们随时归队贡献力量。
“就刚刚那怪物，只是一个简单的灯光模组......”
“你试想一下，全球都在使用这个引擎，小到光子芯片，大到RL星环，都和永能引擎沾上一点关系。”
“永能引擎可是号称新时代的人造空气，其存在感堪比空气，可见它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
“RL星环......”
秦华荣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陷入寂静，只有窗外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其实中州世界不会太在乎这些，主要是突发情况太奇怪，很多反应系统都没有激活的感觉......”秦华荣嘀咕着，不过这种事他也不会和儿子细说。
秦云并没有听见父亲的话，而是是在思索，如果天上的大家伙变成怪物......莫名的，后背发凉。
“你刚刚是不是报警过？咳咳......”秦华荣血色恢复了些许，轻咳道。
“嗯，但是提示警力亏空，全区的警力维护消防都超负荷。”秦云盯着单兵治疗仪的进度条，一时间无法从刚刚的想法中回过神来。
“你回来之前，我就察觉到不对劲，最开始......咳咳......”
“城区里发生一些零散的爆炸，出现莫名暴走的清光机械在攻击他人。”
“接着家中的灯光组件下线无法使用，我担心出现相同问题，刚调出建模空间，那玩意就直接从虚拟实景里撞出来袭击我。”
“中途我也报警，说是十分钟后到，没想到先来的是你，差点折在这。”
“那......”秦云回头，看向被基建模组修复的客厅地板。
“嗯，虹膜超智五分钟之前提示我，出警人员更换，请继续等待救援，果然，这座城被攻陷了。”秦华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手食指，暗叹一声。
“......”客厅陷入安静，秦云后背发凉，中州世界自2075年的全球范围针对政府组织的恐怖暴动，举全球之力彻底改革清算后，政府公职人员从未出现任何意外，任何针对政府公职人员，危害人民的恶性事件都会严惩。
至少每个出警警力都标配的有战械镇压模组、最坚固的清光合金警车。
这个配置直到三十年后的2105年才有所减少，但是基本是标配最低等级非民用清光合器材。
警力、消防、维护、医疗资源超负荷，可以想象这次有多严重。
“这次，应该会死很多人。”父亲虚弱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同时拳头捏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现在外面郊区受军区保护的能源总站都出事，更大的灾难恐怕不会远。”
“中州世界可以处理，但是短时间内，这片城区怕是会出现重大伤亡。
“不说这些了，先，先找你妈，确认她现在的情况......”
“我联系妈......”
父子俩的对话戛然而止。
“嘶嘶嘶......嘶嘶嘶......”熟悉的刺耳声音响起，在耳朵里炸开。
“话”秦云惊恐的转头看下刚刚变成墙壁的卧室，那洁白的墙壁明细的荡漾出一层涟漪，同时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随着波纹扩散。
胆寒到心悸。
这声音及其熟悉，不就是那怪物吐信子的声音，一股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油然而生，秦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被绷带包裹的手掌浸出鲜血，呼吸只进不出。
洁白墙面，一灵动翻涌的条状物在起伏，这画面很诡异，像是在三维世界玩二维世界的像素贪吃蛇，只不过那贪吃蛇的身体上已经长出了森冷鳞片，充满活力围绕这块墙壁运动。
它在缓缓膨胀，好似在不停的吃战利品。
蛇尾，金属质感很明显，如同小舟般随着石群身体游动，最后向中心处聚集，那条尾巴，彻底钻进中心处的漩涡，消失不见。
只有墙壁还在荡漾涟漪，和刺耳的嘶嘶声。
“嗤！”墙壁中心飞窜出一血盆巨口，对准秦云和父亲的方向，爆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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