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一听到谢娇娇的声音就来气。
她怒视瞪向谢娇娇：“有你啥事儿？你能不能把你那臭嘴给闭上！”
谢娇娇咬牙看了她一眼。
转脸就红着眼睛委屈巴巴道：“苗苗姐姐，我，我也是为同学们好啊！”
“爸平常没少给你钱，你当然不知道五块钱是什么概念。”
“别说五块钱了，很多同学拿出一块钱都不容易啊。”
谢苗气得真想一个大耳巴子给她扇去。
还有些本来就因为价格在考虑的同学当即就开始帮着谢娇娇说话了。
“娇娇说的没错呀。”
“那可是五块钱！不是我说，宋同学你心够狠的啊。”
“什么试卷张口就要五块钱啊！”
宋安华听到这些不好的话也没有反驳。
她默默收起了纸和笔。
“既然这样，那都别要了吧。”
见状，诚心想买的同学急了起来。
“别啊！宋同学，我要啊！”
末了还冲着谢娇娇骂了一句：“谢娇娇你眼红什么啊？”
“有你啥事儿啊！你特么的闭嘴吧！”
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谢娇娇眼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我，我这不是为了大家好吗？”
“你怎么能说我呢！”
一时间，整个教室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所有人分为两派。
一派帮着谢娇娇，企图让试卷的价格降到最低，白送最好。
一派呢，怪谢娇娇多嘴，害他们没得买了。
宋安华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别吵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胡晶晶终于受不了了。
她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句。
大家蓦地停住，纷纷看向她。
胡晶晶蹙眉道：“刚才借我试卷的人，马上还我。”
“否则我去警局告你们。”
此话一出，教室里又起了些反对的声音。
胡晶晶不耐烦地直接打断。
语气十分的强硬：“别跟我说这些，你们就算穷死也跟我没关系。”
“帮你们不是我应该的。”
“还有，安华也说了，试卷只是帮你们去买，没赚你们钱。”
“你们爱要不要。”
“少在这闹。”
别说就见过胡晶晶一次的同学。
就连宋安华也被眼前的胡晶晶吓了一瞬。
记忆中胡晶晶一直是个爱笑的可爱姑娘。
没想到发起飙来还挺恐怖的。
大家都很清楚胡晶晶家庭条件好。
自然是不敢得罪她的。
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把从她那儿借来的试卷还了回去。
谢娇娇见状，又想搞事了。
谢苗看出她的心思。
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谢娇娇，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
“信不信我把你的那些破事告诉我爸？”
谢娇娇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里。
望着谢苗的眼神变得不敢相信。
谢苗嘴边扬起讥讽的笑意：“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说来也是凑巧。
有一次她放学回家，刚好就撞见谢娇娇跟一个男生在一块儿。
脸上的那个表情。
十足的难舍难分。
她躲在一边看了好久。
那个男生走了后，谢娇娇理了理头发。
没一会儿就来了另外一个。
当时谢苗就震惊了。
她一直没说完全是因为考虑到爸爸的面子。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
就连她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她一直憋在心里。
今天也是被谢娇娇搞得烦不行了。
否则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谢娇娇了解谢苗。
很清楚她不会乱说话。
当时就闭了嘴没敢再吭声。
宋安华看了眼纸上的名字，开口道：“如果还有想要试卷的同学可以回去考虑一下，最迟后天我这边就停止统计了。”
除了家里条件好的那几个，几乎没有人会随身携带五块钱。
坐在她前面的胡晶晶转头摸了五块钱：“安华，麻烦你帮我也带一套吧。”
宋安华接过钱写了名字。
想起她刚才说的话。
蓦地有些心虚。
自我安慰道：
本来赚钱的就不是她嘛，是嫂子......
胡晶晶又看向谢苗，好奇地问道：“谢苗同学，你手里有谢娇娇的什么把柄啊？”
“我看她都不敢说话了呢。”
谢苗脸上带着笑打着哈哈：“没啥，就是些她暗地里没少欺负我的事儿。”
胡晶晶很清楚谢苗没说真话。
不过既然她不说，那自己也就不问了。
随转过头继续开始做题。
也不知道是谁把宋安华这能买到试卷的事儿传了出去。
不只是本班的人来买。
其他班，甚至是其他学校的人都跑来买了。
还有更夸张的。
很多乡下的知青以及邻近的市区那些听到风声。
也是一窝蜂的托人来买。
直到时间截止的时候，宋安华就惊呆了。
足足五十页的名字啊，一页还算的是正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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