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说她到底是不是东西。
简不听梦回初见那天，尽管做了小说人物觉醒的梦，她也能理解是预知梦，可见了这个人后，自己这么多年的无神论知识体系彻底崩盘。
不由得气恼：“那你上次见面非把我迷晕了？不能直接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是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妖灵精怪，所以才入梦跟我说话的。”
梦里跟她对话的女人的声音，就是董书禾。
梦中的她思绪是钝的，迷迷糊糊的分辨不出，清醒的时候却是回忆个清楚。
她打听过，董不懂古董附近的老人们见过董书禾，但是巧合的是都是在晚上，他们还取笑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都是夜猫子，因为这姑娘白天都没怎么出过门。
到了简不听耳里，自然就误会了。
再加上，简不听查过小区监控，邑品天居优秀的安保系统中包含了360°无死角的监控，丢个猫找个狗什么的非常方便，哪个视角它都有。
但是，监控只显示简不听出门，并没有拍到她回来。
意味着不可能是有人催眠她让她自己回来，也不可能是有人把她送回家的。
她是凭空出现在她自己的床上的。
董书禾了然，掩唇笑了：“那如果，初次见面时我跟你说，我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感觉到了六界动荡，为了维系六界安宁，特意下来拯救人间疾苦，而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是个天选救世者，所以你得帮我做事，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解锁‘和乐一家亲’超级大礼包！你会选择相信我并且同意做我的天选之女来维护世界和平么？”
简不听表情诡异：不，她会选择打精神病电话去让董书禾好好看看脑子。
董书禾却好似听到了简不听的心声，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呢！囡囡也是这么干的。你事后查了吧？确定了我的法力是真的了吧？我之前特意恶补了几部修真神话剧，好好学了里面仙女的姿态呢！”
很好，电视剧演得好，下回别演了！
简不听哭笑不得抬手扶额：“表姐？所以我在梦里看到的那些都是你骗我的？你是想骗我去拯救世界？”
董书禾摇摇头：“不是哦，那原本是未来会真实发生的事情。虽然你无意间救了傅轻璇短暂的改变了她的命运，但是因为没有解决掉根源问题，所以傅家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傅轻璇只是傅家覆灭的其中一个导火索而已。”
简不听听了皱眉：“既然你都知道凶手是谁，你告诉我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这样说一半藏一半？！”
董书禾听了歪歪头，清澈的眸子宠溺又温和的看着她，语气无奈：“天气不可泄露。我不能沾染凡人的因果。你在梦里看到的那条命运线，是你前世经历过的一条命运线，但是人的命运不一定是既定的，选择权在于人类自己。”
“你随时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去改变你的命运线，在这同时也会引发蝴蝶效应去改变其他人的命数。你自己选择了去调查而查到了凶手，这是你的选择改变了你和凶手的命数，同时改变了所有人的命数，这是规则允许的。”
“如果我告诉你凶手是谁，你的确可以提前知道真相，但是我的插手会有悖自然规则，会让规则紊乱秩序崩塌，那么规则便会启动自我修复机制，导致数据重组，复刻上一世的老路，那这一世的重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简不听皱眉：“可你不是告诉了我前世的经历了么？”
董书禾浅笑：“那是我说的么？”
简不听哑然。
是她做了一场梦，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董书禾晶亮的眸子看着她，笑道：“我也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在我插手之前就已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她就是扇了个风，点了个火，原本简不听觉醒的记忆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她不过是让简不听的记忆恢复的清晰全面了些罢了。
简不听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那你跟我表姐是怎么回事？”
董书禾哀哀叹了口气：“我不能与凡人有因果，但是我穷的活不下去了！为了活着我只好去找囡囡，可她竟然把我当疯子，还想送我去精神病院，还好我当时计从心来用了个小法术，她才愿意让我留在她身边。”
说着，她还拭了拭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眉眼含愁。
简不听嘴角抽了抽，童年的仙女梦彻底破裂，不由得问：“你不是神仙么？神仙也得花钱？神仙不是能变出来钱么？”
董书禾更哀怨了：“我本无人形，入人间只好借仕女图画像走出来，可神虽不会饿，幻化人形却需要能量，也就是说需要香火，天下记得我的人本就没几个了，更别说还会为我烧香的。所以我得赚钱买香！”
“我的确能变出钱，但是我变出多少，就会有某个地方缺了多少，就像你们人间说的那个能量守恒定律似的，我只要拿了某人的钱，就会跟某人产生因果，所以我只能通过正常手段得到钱。得亏董不懂古董的历代主人活着的时候还会在我的画像前烧香，让我攒了点力气，不然我都不能顺利见到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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