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小帽的白石站在路边,遥望队伍之中渐行渐远的那一抹身影,不由啧啧称奇。这阵势,要是拍成电影,怎么也能圈不少银子。
正想着,张采走了过来,朝着白石点点头,对方立刻转身就走。与此同时,他的周围有数名各色装扮之人也跟了过来。
众人默不吭声,走进了不远处的胡同,很快来到第三户门外。张采拿起铺手叫门,片刻后,有人从里边打开门,立刻让开。
白石跟着张采向二门走去,沿途数人正在抬走地上的死尸。
“禀督公,拢共死了四个,抓到了两个活口。”待进了垂花门,里边的人正在四下搜索,有两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院中。见到白石等人进来,正房中一个中年汉子跑出来行礼。
白石看向那两个被捆着的人“问出什么了?”
中年汉子有些尴尬“卑职还在搜捡可疑物品,尚未来得及送镇抚司。”
白石点点头“问吧。”
中年汉子一愣,却立刻应了一声,赶忙招呼周围人将院里被捆的两人拽去了东厢房。
白石拿出烟,张采立刻凑过来为对他点上“卑职会尽快将督公的规矩让弟兄们晓得的。”
“老张你怎么生分了?”白石没好气道“我只是丢了一个头,又不是多了一个洞。”
张采尴尬道“督公看得起俺,委以掌刑重任,若是俺不知轻重,那就有负督公多年栽培了。”
白石笑骂一句“怎么?请了个教书先生?还拽起来了?”
张采苦笑“是请了一个主文,他跟俺讲,如今督公身份贵重,越是亲近之人,越要以身作则,严要求。这样周围的人,就不敢放肆了。”
白石点点头“有机会带我见见,能讲出这种话的可不是普通人。”
张采有些无语。
白石又笑了。
此刻,从东厢房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如同往日一般,隐藏在南居贤坊内的欢乐时光并没有因为如今是国丧而收敛。一入夜,就变得人声鼎沸。
张延龄站在二楼长廊,俯视楼下,此刻大堂之内,摆着十几张赌桌,各色人等正围在周围豪赌。其中一张赌桌旁坐着一位富态的中年人,正在推骨牌。夺人眼球的是,赌桌他的手旁已经堆了十几枚各种银锭,显然此人今夜手气相当好。
“这人已经来了一旬了。”站在张鹤龄身旁的管事低声介绍“每次都推骨牌,几乎把把赢。可是一旦赢够了五百两,就会离开。人是山西的,这次据说是打算进京跑买卖的。”
张鹤龄用他唯一一只好眼打量那个青年人“派个人试试,若是过江龙,就剁了。若是真的运气好,就算了。”
这时楼梯传来动静,片刻后,张延龄风风火火的走了上来“兄长……”瞅了眼旁边的管事不吭声了。
“朱管事忙去吧。”张鹤龄不动声色道。
管事应了一声,向二张行礼后,走了。
“俺得到消息,姓孙的来了。”张延龄凑了过来低声道“咋样?整他一下?”
张鹤龄皱皱眉头“他咋来这了?”
“不晓得。”张延龄哪里在乎这些旁枝末节“没准他媳妇跟人私奔来这里做买卖了。”
张鹤龄懒得听张延龄的废话“你别露面,盯着他,等人走了查查他为啥来的。”
张延龄一听,不情愿道“那个王八害得俺们如今有家不能回。俺们不去找他,他却自个送上门了。机会难得啊,兄长!”
“听俺的。”张鹤龄不为所动。
张延龄无可奈何,转身闷闷不乐的走了。
“盯着二爷。”张鹤龄对重新走过来的帮闲道“莫出了乱子。”
帮闲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张鹤龄长叹一口气,重新看向刚刚那处赌桌。二郎以为如今还是姐夫在的时候?旁人只留意到了那日群臣向郑直发难,却忽略了当时陛下对张家的态度。
他们与陛下本就不亲,也有帮闲提醒过张鹤龄应该多加亲近。奈何谁能想到春秋鼎盛的姐夫转眼就没了?更让张鹤龄顾虑重重的是直到如今都没有金琦的消息。
想到这,张鹤龄皱皱眉头,他派的人一直盯着金家,确实没有发现金琦的动静,却意外的发现了金坤的兄弟如今也搬到了金二娘家隔壁住。可金二娘不让金坤上炕,把对方赶到张家的事早就广为人知了。那么金坤兄弟搬到她家隔壁住,是个啥意思?金坤又为啥赖在张家不走?对方是不是要打听啥?
“孙老爷,又见面了。”朗迁起身拱手。
孙汉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看向包间内角落,崇哥蜷缩在地上“俺记得已经把欠的账抹了?”
“确实。”朗迁笑道“可令弟又把俺的人打了。”指指桌旁一个皮青脸肿的青年。
跟在孙汉身后的孙驴儿一听,不用孙汉吩咐,赶忙要凑过去查看。
“做啥?”桌旁的邢三郎立刻起身挡住。
孙驴儿却毫不畏惧“瞎了你们的狗眼,俺们孙家人你们也敢动。”一把推开对方,大咧咧的蹲下就要查看地上人的伤势。却不想,脑后生风,伴随着破碎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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