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官儿也顾不得后背的伤痛,赶忙爬起来为刘花卉揉心口“奴错了,错了。”
刘花卉讲的对,太太如今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不,几个孩子。如今眼瞅着刘花卉怀上了,嘴上不吭声,可是心里呢?没瞅见自从确诊后,之前的贤内助、如今的李金花,连带着对她都另眼相待。
“行了,我没事。”刘花卉片刻后就打开了叶官儿的手,不嫌寒碜道“不好好养伤,等有了淤痕,达达能喜欢?”
叶官儿不敢质疑,赶忙又趴好,目光却盯着刘花卉微微隆起的腹部,再也挪不开眼。
耳听着刘花卉的絮絮叨叨,叶官儿却不由自主的又胡思乱想起来。刘花卉有了这孩子,哪怕是个闺女,以后也就有了依靠,可太太会开心吗?
想到这,心头一惊,心虚的收敛心神,仔细听起刘花卉滔滔不绝的‘金玉良言’。直到辨认出,内里依旧是虚情假意、虚头巴脑,这才安心。只是有些东西已经如同种子般落地生根,直待合适的时机发芽。
郑直一觉睡到傍晚,直到太太跟前的挑心找了来,讲老太太传他,这才在满冠的伺候下起身。至于炕上的沈清绮、齐清修、施修真?还在熟睡。不过就算醒着,郑直估摸着三人之中的沈清绮也不会理他。哪怕再落魄,对方似乎都没有伺候过人,甚至之前都是郑直伺候人家穿戴的。
前几日守静笃内那位宋宫人,被带出西郑第后,太太就做主,将竹园内的三位皇妾重新安置到了东院的梵华斋(齐清修)、文武为宪(沈清绮)、守静笃(施修真)。然后上午将李金花和谢瑶光杀得跪地求饶的郑中堂就找了过来。不但在佛门之地扰人清修,还将沈清绮、施修真诓骗了过来。由此,儒释道三门与郑中堂就展开了一场可歌可泣,惊世骇俗的正邪大战。结果,自然是郑中堂大获全胜,儒释道不服可以再战。
待一切妥当后,郑直才起身出了梵华斋。瞅了眼远处的若水馆,苦笑,瞅着今个儿不用药是不可能了。
夜里他还要伺候太太和贤内助;明个儿是二嫚儿、六爷、唐姨妈姐妹;后个儿是锦奴、言奴、怜儿、鹿鸣;大后个儿又是五姐妹;然后正月二十六启程。果然能力越强,责任越重,非常之事必须非常之人。
“你如今已经位极人臣,怎的还如此寡廉鲜耻,不知自爱?”老夫人瞅见兴冲冲走进门,脚底虚浮,脸色青白的孙子,立刻没了笑脸,恨不得直接拿鞭子抽对方“旁的时候就算了,如今是国丧,又是家丧,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把十八子一放“贺嬷嬷。”
“祖母息怒。”郑直精神一凛,赶忙故技重施,哀求道“都是孙儿的错……”
“带几个人去十七爷院里,把不守规矩的打五十板子。”老夫人却不为所动。
“老祖宗息怒。”贺嬷嬷劝道“如今有国丧,家丧,又在正月,实在不宜如此。”
“怎么?”老夫人却冷着脸,质问贺嬷嬷“我如今连你都使唤不动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祖母息怒。”郑直赶忙道“孙儿再过三日即将远行,这才忘乎所以,实在不干她们的事。”他虽然在外边装孙子,可是在家里还是有些担当的“若是她们有错,孙儿绝不敢吭声。可千错万错,这都是孙儿的错。”
他可不敢提沈清绮三人皇妾的身份,否则更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们进了郑家门,自然要守郑家的家规。再者,国法也管不到长辈约束晚辈洁身自好。老夫人在整个郑家,说出来的话就是家规。
“我看你是昏了头。”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出门在外一年半载,十七奶奶样样出色,唯独心太善。若不给她们立了规矩,真出了丑事,如何收场?”
郑直这才晓得,老夫人不是迁怒于人,而是借题发挥。犹豫片刻,不吭声了。
“也不用问十七奶奶是谁,这个恶人我来做。”老夫人却继续道“就打东十七那里的,上次跟着那个没脸泼皮闹事的那两个。”
贺嬷嬷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郑直想了想,没吭声。老夫人明显退了一步,若他再不知好歹……叶官儿这顿打自然是无妄之灾,可是若能借此保住沈清绮她们还是划算的。皇后?皇后娘?在郑家啥都不是。
这时守在院里,接替锦瑟伺候的绕梁走了进来,赶忙为老夫人顺气“老太太,十七爷已经应了,您可莫动怒。”
“都以为我是老糊涂了。”老夫人借着绕梁的话头道“怎么,还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扶着郑阁老起来?”
郑直赶忙起身“孙儿罪过。”
“莫给我打马虎眼。”老夫人正色道“外边的事,你比我懂。后院的事,我比你懂。”摆摆手。
绕梁行礼后,退了出去。
郑直只能不吭声,显然老夫人有话讲。
“你三伯在哪?”老夫人却突然发难。
郑直迟疑片刻,道“福建诏安湾梅岭港。”
老夫人有些意外,事情似乎与她想的不一样“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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