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啊？”袁盟眯了眯眼，聚精会神的看向小人鱼手上的小玩具。
“什么啊？”
夏淼正检查着自己手机，听见袁盟的话抬起头，朝着袁盟指的地方看过去。
“哦，那个啊，前几天网上看到的，觉得他会喜欢就送他了。”
还以为自家进来什么奇怪东西的夏淼松了松眉，扭头对上袁盟好像吃了苍蝇的表情。
“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二那年的生日。”
初二那年，袁盟正是痴迷收集手办的时候。
他不管这个人物是谁，只要是自己觉得好看就要收入囊中。
初二生日那年袁盟发了个链接给夏淼，小淼却发来了一长串的话，总结下来就是：
“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就是跟风的东西不要沉迷太深，把那一柜子的手办人物认全再说。”
袁盟五官扭曲，看着迟迟没有想起来的夏淼，袁盟那样子恨不得咬死他。
“我当然记得。”夏淼一手把他按在椅子上道，“那一次你让我送你个手办。”
“我说的没错吧。”
夏淼偏头看向他。
“那你当时说什么来着我忘记了，反正你就是没有送给我，我们两个从小到大的交情你都没有给我买一个。”
袁盟戏精的捶胸痛斥，眼睛挤了挤还是没有出来一滴泪。
“得了吧你”夏淼推了推袁盟要靠在自己肩膀的脑袋。
“那一次我不是送了你个其他的东西？到现在你不是还用着？”
确实如此，夏淼那一年送给他了一个游戏账号，里面的钱都是夏淼充的，甚至于到现在袁盟那个账号还是夏淼给充的。
“再说你现在那一柜子的手办认全了没？”
袁盟怒了努嘴
“还没呢，在认了，在认了。”
夏淼笑而不语，这个回答他已经听了四年了。
袁盟自知理亏，主动不再搭话。
小人鱼正背对着两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小小人鱼放在靠近两人的岸边。
“你说我要是把那东西拿过来小人鱼会不会发脾气？”
袁盟戳了戳旁边的夏淼。
夏淼结合小人鱼以前的活动回道：“他应该不会怎么你，就是会不理你。”
小人鱼表达愤怒的方法迄今为止夏淼只见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自己把小人鱼扔到浴缸那一次，那一次他也只是扭头不看自己，没有其他报复。
“那我试试去。”
袁盟闲的无聊，非要上去看看小人鱼的反应。
“你别，你上去干嘛？”
夏淼皱了皱眉，伸手拦住袁盟。
袁盟冲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真的拿走。”
拦了几次没有成功，夏淼只好和他一起往前走。
往前走，小人鱼没有任何反应，拿到人鱼，小人鱼还是没有反应。
“你看，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袁盟递给他一个眼神，拿着小人鱼端详起来。
别说夏淼买的和小人鱼小时候确实挺像的。
“你买的还挺好看。”
袁盟把人鱼递到夏淼眼前，夸奖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人鱼已经到了两人身前，抬头看着两人的动作。
袁盟伸手想把小人鱼放到边上，身前却突然出现了个胳膊。
“啪”
响亮的一声，袁盟抬眼一看人鱼的尾巴已经落水，前面横着夏淼的手臂。
手臂上的衣服被水打湿。
“你没事吧？”
袁盟无暇顾及反常的人鱼，焦急的握上夏淼的胳膊。
手臂被握上的时候夏淼疼的往后缩了缩，开始还没有感觉，被握上的那一秒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都怪我”
袁盟替他把袖子卷上去，上面已经隐隐发紫。
“没事，没事。”
夏淼把袖子放下来，毕竟也有自己的原因。
夏淼撇开目光，看向小人鱼。
今天的小人鱼有些不一样，往常小人鱼很温顺，今天的小人鱼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烦躁。
没有像以前一样仰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自己，现在的小人鱼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盘的兽。
“怪我了，早知道就不去拿那个人鱼了，可能是激发他的保护欲了。”
袁盟苦着脸，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害的夏淼受伤了。
“不怪你，早知道我就阻止你了。”
出了这么一个意外，袁盟也先走了。
临走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任务。
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传达消息。
他父亲和夏淼父母一个单位，昨天回来父亲就奥苏自己，让自己告诉夏淼，他父母最近出差，可能需要两个月。
顺便告诉自己多来陪陪他，当然这句话就算自己父亲不说他都会做的。
送别袁盟
夏淼独自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起身走到了人鱼所在的房间。
人鱼好像感受到自己的到来，抬头看过来，深邃的眼睛让夏淼都震惊片刻。
怎么描述？或许只有用书里对海洋的描述来回答。
不过那只是片刻，在夏淼回神之后小人鱼就已经变回了和以前一样。
小人鱼显然还知道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面露愧疚，垂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低着头，好像已经准备好了挨骂。
“也不怪你。”
夏淼坐回了椅子上，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那只被打的手臂出神。
......
晚上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泳池，水面泛起银色波纹，本来水池中假寐的人鱼突然睁开眼，暗蓝色的光从中一闪而过。
本来黑色的眼眸变成了琥珀色，人鱼蓝色的头发慢慢变短，尾巴慢慢分化成腿，头发正好到腰间的位置。
小人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又上手摸了摸，自己的尾巴不见了。
从泳池走出来，小人鱼光脚踩在地上，陌生的感觉吸引了他。
整个人直接在地上走来走去，到最后甚至是跳了起来。
刚能自由活动的小人鱼对这个房间充满了好奇，一会往这看看，一会往那摸摸。
走过的地方除了地上的水渍没什么异样。
小人鱼摸过的东西会学着夏淼的习惯重新放上面，甚至是位置都要一样。
最后小人鱼停在了餐桌旁的壁画上，一望无际的大海。
小人鱼双手托着脸，探究着墙上的画，他能感受到画中之物和自己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究竟是什么？他抓不到。
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他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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