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菲闻了几下，打起了手语。
施梨替她翻译：“薄荷、柠檬、水仙、玫瑰……”
张菲菲一口气说了十几个香味。
施梨全部翻译完后，看向李芬：“你觉得，我就算要教人学做香水，在什么香味都闻不出来的你和能闻出来至少十二种香水香料的菲菲之间，我会选谁？”
施梨的语气很严肃，李芬听着觉得很刺耳，她委屈极了。
“我可以学啊！”她道。
“楚莲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你学做饰品，你学会了吗？上次我调制香水的时候，我就让你闻过，让你说说你能闻出来什么香味，你那次和这次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你要是真心想学调制香水，为什么一个多月过去了，你还是一个香料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你所谓的想学，就是等着我来教你吗？”
“我是花钱雇佣你来卖饰品的，不是花钱来让你跟着我学习的。就算大家愿意花时间教你，前提是你必须把自己的基本工作做好。你看看你摆得饰品，好几个架子上有两三款饰品。你连基本的工作都没做好，还想着学这学那好让你多赚点钱？”
施梨的一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说得李芬羞愤极了。
“下次还发生这种事，就请你收拾包袱走人。”施梨最后警告了一句。
李芬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道：“我知道了，我会改正的。”
晚上，是施母做得饭。
施母见这几个孩子辛苦，自己出钱买了好些菜，做了一桌的菜。
饭桌上，施母就察觉李芬的情绪不太对，从头到晚就没说几句话。
等大家伙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施母把施梨拉到她的房间，小声问：“李芬怎么了啊？是不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施梨把她白天训斥李芬的事给施母说了。
施母顿时就不同情李芬了。
“闺女，你做得对，你是该好好敲打她一下。她啊，能力没多少，野心倒挺大。”
施梨不想和施母再谈论李芬的事。
她拿出一瓶香水，递给施母：“妈，这是我给你量身定制的香水。”
施母乐坏了，看着香水瓶就喜欢得不得了——这香水瓶还是施梨当初定制得三款香水瓶的其中之一。
施母赶紧往自己的身上喷了喷：“真香啊！真好闻！”
施梨纠正她妈喷香水的姿势：“你先喷到手腕上，两个手腕一起搓一搓。你这样冲着脸和身上喷，香味会太重了。”
施母认真地学着。
正好施父进来了，施母赶紧向施父炫耀：“看，这是闺女给我定制得香水，很漂亮很香吧！”
施父看到女儿这么有孝心，自然是高兴的。
他连连点头：“漂亮，香！”
施父施母在施梨的房间睡，施梨则去楚莲的房间和楚莲一块睡了。
和楚莲挤在一张床上，施梨说到了李芬。
“明天我送我爸妈去火车站，我就回大院了，你多注意下李芬。她要是干得不好，你就把她辞了，我们再招人。”
以今天白天李芬不服气的劲，施梨觉得，李芬多半干不久。
“好。”楚莲应下。
翌日初六，施梨把施父施母送上了火车，就坐汽车回了镇上。
她没有直接回大院，而是去玻璃厂找了万雪盈。
“万厂长，上次找你定制得两个玻璃瓶，我要每个追订一百个。我这还有两个新的玻璃瓶，也要每个订一百个。”
万雪盈笑盈盈的。
玻璃厂还没正式开工呢，她今天不过过来值班，就已经来了单子了。
“你年前说会有大单，这就是你的大单？”
“是啊。要是我的香水香料更充足，这单还能更大。”
“不错，我等着。”万雪盈笑：“不过初八厂里才正式开工，你的单得等到初八才能开始做。”
“没事，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施梨道：“万厂长，我还有另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说。”
“我今年打算每款定制香水定制一个玻璃瓶，到时候希望万厂长能帮我做一下。我知道做一个玻璃瓶对你们来说成本非常高，但只要不是价格太离谱，我能承受。”
施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施梨也算是老顾客了，万雪盈就答应了。
施梨从玻璃厂离开后，想到造纸厂应该也还没开工，就没往造纸厂跑，等到初八的时候再说。
她在镇上买了些肉菜，回了大院。
这是方淮礼年前执行任务回来后，第一次只有施梨和方淮礼两个人。
虽然无论是在省城的房子还是在大院这里，两个人关起门来该做的事没少做，并没有因为人多了就受到影响，尤其是自从施梨答应生孩子后，方淮礼更是卖力了。
但是施梨还是觉得生活嘛，要有点仪式感。她今天要多烧几个菜，庆祝两人又过上了二人世界。
方淮礼知道施梨今天要回来，部队的训练一结束，他就急吼吼地跑回来了。
一推开门，闻到满屋的菜香味，方淮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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