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死了？”
听完精灵的话，张辰的表情显得十分惊讶。
明明自己刚刚才通过「五口之家」的副本，才和爸爸妈妈妹妹告别。
在蓝星休整一番后，又来到「黑暗森林」副本。
马上就要和大灰去找小红帽了，大灰却不见了。
我的背包，怪谈道具怎么一个都没了？
我身边飘着的龙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来没接触过龙啊？
难道我真死过一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目前身上的种种疑点，都指向自己的死过。
张辰摇摇头，他依旧不相信自己已经死过。开始打量自己周围的人头大树，还记得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这里的大树还只长出人头。
而现在，这些大树已经长出了半截身子。
变化实在太大了，张辰已经很难劝说，自己坚持的是真相。
“或许，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黑黑精灵看着张辰，张辰此时的反应只是震惊，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感到懊恼和烦躁。
赞赏地点了点头，精灵呼喊张辰，告诉张辰，有方法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死过。
“你这次复活，本质上和植物新生一样，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你的心脏，应该有了奇妙的变化，或许已经不是正常的血肉了。”
“就是不知道你死后，现在还有没有能力内视自己的心脏呢？”
张辰目前的记忆，还停留在和精灵签订契约的那一刻。
仿佛上一秒才签订的契约，下一秒，精灵就告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
精灵所在地，是位于黑暗森林的亚空间，那时候第一次遇到精灵的张辰，根本没有所谓的生命之种。
下意识动用黑气，却发现自己身体里面纯洁无比，没有半点黑气的痕迹。
“我的侵蚀进度已经消失了？！”
诱人毒药般的黑气突然消失，张辰第一时间想到侵蚀进度，进而又想到系统。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张辰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呼唤几声后，却又想起，在这边空间里面，系统根本不做出回应。
处处受阻，处处碰壁，张辰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自觉地身体往后退。
被人头大树的树根险些绊倒，张辰本就烦躁，忘了这些人头大树有生命，一拳就轰在树干上。
“喂喂喂！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我们八个日夜不停歇，劳累十五天，天天给你输送能量，加速你的复活。”
“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打我作甚？”
从张辰苏醒，人头大树就一直保持安静，突然说起话来，可把张辰吓了一跳。
张辰飞快转身，又退回到舞台中央，他心里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自己捶树并非有意为之。
就在这个时候，黑黑精灵站到张辰身后，她拍了拍张辰的肩膀，非常有经验的出声安慰。
“张辰，不要感到迷茫了，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你忘记了很多东西。”
“在你和我签订契约之后的冒险、战斗经验，战斗心态等等，都处于封印状态，暂时无法想起。”
“你能这么快复活，多亏了你的植物亲和，甚至可以这么说，你不是人，跟像一株可以自由活动的纯粹植物。”
黑黑精灵说起话来一本正经，张辰盯着黑黑精灵看，虽说看不清对方的脸，却又莫名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
既然精灵提到自己植物亲和高，张辰下意识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
视角突然变得清晰，从脚边往四周蔓延的奇花异草，此时此刻都成为了张辰的眼。
就像开了上帝视角，这片区域里面的所有事物，都能被张辰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么跳动的心脏上面，
金绿色的龙纹，让心脏变得高贵。
“我的心脏上面也有龙，难道我活着的时候，真的遇到过龙这种传奇生物？”
念叨龙的时候，心脏突然猛烈跳动，脑海中闪过一道恐怖竖眼。
那是多么大的龙眸啊，难道我身上龙的特征，都源自它？
误以为一切都是孽罪之龙的赠予，刚想升起
对黑龙的敬畏，神奇的念头却告诉张辰，这条龙只是手下败将。
“我的天，我一定是疯了……”
张辰再次闭上眼睛，又看到一条小金龙，还有一条非常大的美丽金龙。
不知为何，张辰看到小金和芸的样貌，第一反应就是她们都是女性。
似乎又要想到了什么，似乎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张辰主动往那方面思考，脑袋却在这时剧烈疼痛。
就像有人在用锥子，用力地钻自己的头，痛苦无比的张辰，下意识蹲在地上。
意识到张辰透支了精神力，主动回忆被封印的记忆，黑黑精灵靠近张辰，伸出手，去抚摸张辰的脑袋。
那只细长且黝黑的手，竟然在此时泛起神圣的微光。
只感觉头发处传来一阵温暖，张辰慢慢镇定下来，意识到是精灵帮了自己，张辰抬起头，由衷地对着精灵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你刚才应该回忆起了一些，现在已经接受了吧？”
歪着头，精灵打量张辰无瑕的面容，张辰则是嘿嘿笑，眼中苦涩又释然。
“已经信了八九分，我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只活了两三个月！”
“还以为自己能活了很久呢，一年两年甚至越久，到头来，竟然这么一会儿人就没了……”
见张辰好奇自己是怎么死的，黑黑精灵对着张辰微微笑。
“你的死法可不一般。”
“哦？何出此言？”
精灵在这些面前踱步，摆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见张辰的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精灵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死后回到我这里，本应变成一棵人头大树。”
“你看看你周围的这八棵大树，他们本都是天选者，本都是各自星球的佼佼者，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们的天赋都不赖，却至今不能化成人形，倒是你，一出生就可以自由行走。”
感叹地看着张辰，精灵嘴里啧啧称奇，这种现象，在人类身上发生，是多么的罕见。
“这是其一，可见你植物亲和之强，你这两三个月，获得的机缘一定不小。”
“还有一个消息，我收回你的身体碎片的时候，其中有类似神的气息。”
“这就意味着，要么你成为过神，要么你对抗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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