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想解释的杜鹊南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一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温顺地被男人亲吻，她浑身的氛围都是柔软暧昧的。
可那不是面对他的，而是对黎司期的。
黎司期在这里。
宴客名单里有黎司期吗？
他陡然想起昨天晚上，极其决然砸门的那一下。
杜鹊南昨晚第一反应是她非常生气，所以用东西砸门能这么用力。
但忽然意识到，如果是男人，轻易就可以掷出那个力道。
不敢置信的后知后觉，让杜鹊南背后发凉，那种寒凉顺着他的脊骨往上延伸。
而黎司期短暂地吻过她，开车带她离开。
只留下杜鹊南在原地难以自拔，陷入震惊和愕然之中。
等红绿灯的时候，杜晚歌拉拉他的袖角：“少卿，你吃早餐吗？”
她眼睛里仿佛淌着蜜，浅色眼瞳恰巧如蜂蜜在阳光下的模样，美得纯净无波。
『等下，女配姐叫黎司期什么？』
『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改变了称呼，少顷……少顷不是时间很短的意思吗？我这该死的文言文血脉觉醒』
『难道她是说黎司期时间很短？』
『啊？长得这么帅但是人不行？？这可是大反派啊，看脸我以为他至少do一夜』
杜晚歌被口水呛到。
确实，确实是一夜。
黎司期拿矿泉水给她，他温声：“你饿吗？”
她喝了一口水强按下去，面色绯红：“还好，但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走吧，现在去吃早饭。”黎司期启动车子，声音依旧清润温和，比曾经不显山不露水但让人敬畏的声音略清一些，但是不一样的好听。
至少她知道都是少卿。
少卿。
想到这个，杜晚歌都忍不住拉起唇角笑。
吃早饭的餐厅私人包厢里，杜晚歌终于想起来问：“少卿…你是一开始就认出了我吗？”
黎司期给她盛粥：“从你认出女史箴图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怎么一头雾水，什么叫认出来，这两个人以前还有交集吗，别告诉我是小时候认识的那种老套戏码』
杜晚歌有些疑惑：“可是认出女史箴图就是我吗？”
黎司期将粥碗放到她面前：“这只是意味着，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被黎风愚弄，将假画当真画，但你没有，我觉得你很明显与别人不一样。”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杜晚歌有些讶异。
『说啥呢这两人』
“嗯。”黎司期应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杜晚歌很讶异，总不能和她一样有弹幕吧？
黎司期伸手指了指她前面：“这个。”
『他指什么，空气吗？』
『指啥呢，怎么找不到？』
黎司期淡淡道：“我就是在指你们。”
弹幕凝滞一瞬，一瞬后疯狂跳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指我！！！！！！！』
『别告诉我黎司期全程都看见了我骂他啊啊啊啊啊啊』
杜晚歌震惊：“你看得见？”
“一开始只是频闪，后面几乎每条都看得见。”黎司期很淡定。
但眼前的弹幕飞速飘过一堆啊啊啊啊啊。
抓马到几乎要疯狂了。
黎司期越淡定，杜晚歌的脸就越红，忽然想起一件丢人的事，有点难为情：“所以他们教我怎么谈恋爱，你也看见了？”
黎司期倒茶，笔直如伞骨的长指拿起白瓷杯子：“看见了，挺好的。”
教得很好。
照她的性情，其实弹幕教的很多事情她做不出来，但有人推着她来亲近他，他觉得很好。
教什么不重要。
只要和他亲近就好。
杜晚歌感觉没脸见人了，捂住脸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天哪。
这么羞耻的事情少卿全部看见了。
这段时间她干的丢人事未免也太多了。
少卿让她叫哥哥，她还打少卿，本来就是年长于她，在少卿那里，叫哥哥完全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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